听到陶露那声夹杂着惊慌的吼声,显得很淡定的施仁诚笑着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和你老公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他眼里你一直都在出差。”
“所以你是要我采取回避的策略吗?”施仁诚道,“这么和你说吧,我可以采取回避的策略,但如果你老公不是笨蛋,他肯定会直接在外头堵我,我总不可能这辈子都不离开办公室吧?所以啊,小露你说的这个策略短期能行得通,但长期肯定不行。这样好了,你和我描绘一下事情经过,我将你希望的版本说给你老公听就是了。”
“我不想再向他撒谎了。”
“不想撒谎,又不想实话实说,所以你就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老公见上面,对吧?”
“总之能拖多久是多久。”
“行吧,那我就尽量不和你老公见上面。”
“我不会和你说谢谢的。”
“我也没有想过你会和我说谢谢,就是你有没有考虑……”
嘟……嘟……
见陶露直接挂机,放下座机的施仁诚嘀咕道:“真的跟长了刺的玫瑰似的。”
嘀咕完,施仁诚又优哉游哉地喝起了咖啡。
此时的施仁诚是很悠哉,坐在车里的宋远却烦得不行。
一方面他想返回公司,另一方面他又想守株待兔。
对于今天这趟行程,他自认为自己太过冲动。
要是稍微理智一些,他应该先选择守株待兔才是。
这样一来,也不至于让施仁诚起了戒备。
此时心烦意乱的人不只是宋远,还有身在公司的陶露。
这些年她一直试图让丈夫觉得自己是一个极为完美的女人,所以近段时间她撒了非常多的谎。而上午一块在民政局准备离婚时,她突然间想通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对丈夫诚实一些,这样这段婚姻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可如果真的要挽救这段婚姻,并且不让丈夫以后戴着有色眼镜看她,那或许还需要一个谎言。
只是,她确实不想再撒谎了……
也正因为如此,权衡再三的她只好让施仁诚回避她丈夫。
只是,这显然不是权宜之计。
因为过于苦恼,她都没有心思上班。
用一只手托着腮帮,皱着眉头的她静静看着摆在一旁的保温杯。
陶露发呆之际,坐在车里的宋远的手机响了。
见是叶雨溪打来的,他忙接通。
“溪溪,怎么了?”
“宋总你去哪了?”
见叶雨溪称呼自己为宋总,宋远就知道叶雨溪旁边应该还有其他人。
抽了一口烟,他才道:“在忙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