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妻说的这句话，宋远道：“既然你很开心，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放弃抚养权。”

        “我刚刚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之前是没有经济基础。”

        “所以现在有经济基础，而且是非常雄厚的经济基础，你就准备和我抢女儿了？”呵呵一笑，宋远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搞笑，很多妈妈没有经济基础都敢带一个甚至多个孩子，任劳任怨都无所谓。而你呢，因为没有经济基础，你就放弃抚养权。你好歹是财务部副主管，工资比普通员工高一大截，怎么就没有经济基础了？”

        “没有经济基础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和你继续纠缠着。”

        “我还以为你想说是为了和胡烨结婚并帮我筹钱。”

        “这也是原因之一。”

        “第一次听到你这样说的时候，我就特别恼火，我绝对不需要我的老婆做出这种傻啦吧唧的事！”

        “我不想旧事重提，反正我现在只想要果果的抚养权。”

        “没这可能！”

        “那我们就打官司，”陶露道，“一旦打官司，我觉得赢家会是我，毕竟离婚协议上有相应的条款。只要你未经我同意和其他女人同居或者结婚，我就有权利要回女儿的抚养权。当然我不想和你闹到法院那边去，好歹夫妻一场，所以我希望你能放手。”

        “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夏虹同居或者结婚？”

        “你都向她求婚了，并且她已经答应你的求婚。”

        “求婚而已，这能证明我和她同居或者结婚？”

        “如果你一定要跟我狡辩，那打官司的时候我会让法院去调取夏虹所住小区的监控，监控能证明你有在夏虹家过夜过。”

        见前妻都将话说到这份上，宋远自然很生气。

        他不可能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但也怕法官会将女儿判给他前妻。

        最重要的是，如果法官让他女儿二选一，他女儿大概率是选择他前妻。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陶露的手机响了。

        见是刘长永打来的，陶露忙接通。

        “喂，刘队。”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那个人招供了？”

        “对，他已经说出幕后主使了。”

        “应该……应该是李昌怀吧？”

        “是啊，就如同二十五年前所怀疑的那样，”电话那头的刘长永道，“他说当年他用你的性命威胁你爸，你爸才把股份转让给他。之后为了确保你爸不会说出这件事，他就雇人去把你爸给杀害了。不过有件事很让人捉摸不透，杀手说并没有将你爸分尸，李昌怀也说没有让杀手这样做过。”

        听到这里，陶露问道：“所以我小姨反而变成了怀疑对象？”

        “是的。”

        “不可能的，”陶露道，“我和我小姨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到会将我爸分尸的人，她心地很善良的。刘队，我觉得是李昌怀和那个杀手串供了，我爸绝对是李昌怀让那个杀手分尸的。”

        “当年法医说将你爸分尸的人是女性，并且是左撇子，而你小姨符合这两点。”

        听到刘长永说的这句话，陶露惊愕得都说不出话来。

        愣了好一会儿，陶露才问道：“那当年你们就没有沿着这条线索进行调查吗？”

        “自然有，只是没有人说有看到女性进出过案发现场，而且我当年认为李昌怀是故意用左手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