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老弟,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客套话!”孙建军笑着说道。
肖致远听后,笑着说道:“孙哥,虽说你我之间处的好,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否则,我这心也不安呀!”
说完这话后,肖致远便笑了起来,孙建军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孙建军步入了正题,只听他轻咳一声道:“致远老弟,市局治安支队已做出了对王明喜双开的准备,我们这边也准备将其移交给检察院,你看还有什么不到位之处?”
孙建军心里很清楚,王明喜的事之所以能办下来,完全是因为县委书记赵文华的力挺。赵书记冲的是谁的面子,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连忙开口道:“孙哥,你这话可是当兄弟的脸呀,给你添了这么大麻烦,我已过意不去了,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我绝没有半点意见。”
朱浩轩被王明喜误伤之后,肖致远的意见便是依法办事,现在孙建军确实做到了这点,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谢谢老弟的信任,那就这么办了!”肖致远的话音刚落,孙建军开口说道。
肖致远轻嗯一声道:“孙哥,谢谢你了,等这事完了之后,我们好好聚一聚。”
“行!”孙建军爽快的应声说道。
挂断电话后,肖致远的眉头舒展了下来。
王明喜是常小军通过市公安局治安支队长顾明安排过来找他岔子的,现在跑腿被拿下了,顾明和常小军却没受到任何惩罚,肖致远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在这之前,肖致远一打听到了常小军是市委书记常林的侄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是临州城内有名的花花公子。尽管常小军有如此强硬的背景,肖致远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不过在出手时,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千万不能让常书记觉察到是他出的手。这对肖致远来说,这是个难题,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决定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肖致远的处事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回顾肖、常两人结怨的过程,起先常小军出言调戏宋琦璇,肖致远出手将其狠揍了一顿;常小军咽不下这口气,通过临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长顾明的关系,让中队长王明喜带人到沂水乡来拘捕肖致远;沂水乡派出所长朱浩轩出面,最终被王队长误伤,被剥去官衣不说,还面临牢狱之灾。
虽说在此过程中,吃亏的都是常小军以及他的爪牙,但肖致远一直处于被动防守之中。若非肖致远的关系过硬,再加上自身较为警觉,只怕早被王明喜带到临州市治安支队去了。那样的话,他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肖致远端坐在老板椅上沉思之际,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他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向楼下看去。
乡政府内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涌进了四、五十人,男女老少都有,很有几分拖家带口之意,走在最前面是两个壮汉,一人拉着横幅的一边,只见上面写着,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活!
白底的条幅上写着红字,看上去很有几分渗人之感。看到这一幕后,肖致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虽不知这些人因何而来,但想来绝不是什么好事。意识到这点后,肖致远立即伸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来准备给吉军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肖致远刚拨了一个号码,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了,只见吉军一脸慌乱的推门走了进来,急切的说道:“乡长,不好了,出事了!”
肖致远见状,沉声说道:“吉乡长,别急,出什么事了,慢点说!”
吉军看到肖致远一脸淡定的表情,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惭愧,他比肖致远大了十来岁,自认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但与之相比,高低立判。
吉军伸手轻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低声说道:“乡长,楼下是皮鞋厂和纸箱厂的工人和家属,我的工作没做到位,给乡里添麻烦了!”
在这之前,肖致远便隐约猜到了楼下众人的来历,吉军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当即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涌过来这么多人,连标语都打起来,难道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肖致远看到眼前这一幕,头脑中出现的是当年在长恒时中伦化工的工人预备闹事时的情景。当时,中伦化工里可是有近千名工人的,若是真的闹起来,县委书记金荣华早就歇菜了。
尘埃落定之后,肖致远获悉当初中伦化工的工人闹事,便是县长方朝阳、县府办主任陈善良和中伦化工的总经理钟祖云合谋的,目的便是为了摆金荣华一道,迫使他下台走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楼下这百十来号人拖家带口的突然涌到乡政府来,若说背后没人指使的话,打死肖致远也不听。
既然有人在幕后兴风作浪必然会有风声传出,这也是肖致远向吉军发问的原因所在。
听到肖致远的问话之后,吉军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这两天他只顾着和两个小厂的老板较量,压根没想到工人们会在这节骨眼上闹事,这会自是无法回答肖致远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