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不到肚,这怎么行呢?”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在这里啊,这么多人在呢,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有什么关系,他们全都醉死了,没人会看见的,放心吧,这事我有经验。”
“呸,下流!无耻!”温青青啐了一口,忽然耳边响起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心头一惊,连忙连哀求带威胁的说道,“慕容复,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吗?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践于我,你还让我怎么活?”
慕容复当然不会真这么离谱,别的不说温青青还是第一次呢,哪能如此出格,目光闪了闪,他略显为难的说道,“可是我裤.子都脱.了,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穿回去吧?”
“你想怎样?”温青青咬牙切齿的问道。
慕容复伸手过去,刮了刮她的小嘴,坏笑道,“还是像上次那样。”
“在这?”温青青心里早有几分意料,听到这个要求时还是禁不住心头一颤,这是什么地方?金蛇营大帐!此刻帐中群雄汇聚,名义上的丈夫就坐在旁边不足三尺之处,虽说都已醉得人事不省,但心里始终有些难以接受。
“青青,这已经是我的最低要求了,如果你不答应,那可别怪我强来了。”
慕容复说着又将软软的身子抱近了几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温青青心里七上八下的权衡半晌,相较于眼下这种情况下失.身,只用嘴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想到这她狠狠剜了慕容复一眼,“你就不怕我一口给你咬断了?”
言外之意却是同意了。
慕容复心头一喜,底线就是用来一点一点打破的,说实话,温青青头一次就能接受这种尺度,他心里是有点意外的,不过面上不动声色,轻笑道,“你大可以试试,你要是咬疼了我,我肯定会忍不住大声嚷嚷,到时惊醒了什么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就不知道了。”
“你……混蛋!”温青青无力的骂了句,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朝袁承志那边瞧了瞧,还好,已醉得不省人事。
随后她四下扫了眼,无人注意到这边,她马上身子一滑,如游鱼般滑到了桌下,而慕容复则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目光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袁承志。
温青青怎么也想不到,她刚才所说的话,以及她此刻的行为,其实已完全落入丈夫袁承志的耳中。
此时袁承志趴在桌上,鼾声依旧,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手臂轻微颤抖着,手掌已嵌入桌边寸许来深。
原来袁承志并没有醉,至少没有完全醉死,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绝胡德帝的邀请,这才顺势倒桌上来了个装醉,本想等胡德帝离开他便起身,不想竟得知妻子也在装醉,而且还和慕容复搅在了一起,甚至二人此前就已经做过一些极为不堪的事情。
尽管不知道二人宴会上做过什么,但仅听到的那些话便足以让他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怎么也想不到冰清玉洁的妻子竟会背叛自己,头脑一热本想立刻戳穿这对狗男女,可顾及自己的颜面他稍稍冷静了一些,再念及与温青青多年情份,他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嘿,只此一个‘忍’字,你的确有值得我佩服的地方。”慕容复心里颇有几分感慨的想道,他一开始就知道袁承志在装醉,这才故意引导温青青说出那些话,除了满足自己某种邪恶的念头之外,也算变相的跟他摊牌了,只是他没想到袁承志这么能忍。
而且袁承志的这种“忍”跟一些睚眦必报的小人的“忍”不同,他是为了颜面,也为了温青青,姑且可以称之为“君子之忍”。
“算了,你跟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倒没有必要做得太过,显得我像个大反派一样。”慕容复良心难得发现一次,伸手下去拍了拍温青青的肩膀,就在她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他的时候,真气一卷,化作两条影子,无声无息的出了大帐。
几乎前后脚的工夫,咯吱几声脆响,桌子寸寸碎裂,醉倒桌上之人纷纷摔倒在地,一下惊醒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袁承志面沉如水的瞟了眼门口方向,随即恢复自然,朝众人道,“对不住对不住,袁某适才做梦梦到了吴三桂老儿,本想出手将其擒下,不想竟扰了大家的清梦。”
他这一解释,众人立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