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宝在他出现时就立马起身去帮忙打饭去了,王有志和肖卓看着方顺良这副神[se]皆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去医院问个话就这样了?
苏璃眸[se]微闪,然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王有志实在是不解:“啥情况啊?不是让你去医院问个话吗?咋就这个样子了?”
方顺良无力的摆摆手又拿起高进宝刚给他打的汤喝了一[kou],深深的叹了[kou]气:“实不相瞒,我到现在脑子里都是小孩哇哇哭的声音。”
原来徐大海媳妇早上受到惊吓就有了早产的迹象,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发动。而方顺良去医院的时间赶得实在是不凑巧,正赶上徐大海媳妇进产房的时间。
他眼睁睁的看着徐大海媳妇被推进产房,又见徐大海神[se]紧张的在产房外踱步。
这种情况他实在没好意思开[kou],就想着那就等等吧。结果还没等十分钟,产房内就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当时生产的不止徐大海媳妇一人,几人哭喊声合在一起,听的方顺良一阵阵揪心,再联想到自家媳妇便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更外面住院部的走道。
然后他就后悔了,外面住的基本是在待产或者已生产的人,一踏进去听到的都是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叫声,一个带动另一个,整整一下午就没停过。
回产房外等他揪心,在外面等他闹心,再加上徐大海媳妇有些难产,就这样反复纠结中他在医院整整聆听了一下午‘绕梁之音’。
众人:“......”
半晌后肖卓很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楼下等?非要待在产科?”
方顺良闻言刚要夹菜的手顿在原地,无[bo]的眼神中逐渐蔓延开一股痛苦之[se]。
是啊!医院那么大,自己为什么要在产房等!
方顺良气得想摔筷子,高进宝立马端起汤递过去:“师父,喝汤喝汤......”
王有志拿筷子隔空点了点肖卓,眼神瞟向方顺良道:“老方这肯定是想着徐大海那边一结束就能询问呗,这要走远了不是不能及时知道嘛!”
肖卓摸了把鼻子,清咳两声:“咳咳......原来是这样,那还是方哥想的周道。”
方顺良:“......”
“噗哧!”苏璃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方顺良垂着眼睑不爽的看向苏璃。
她这一笑带的几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肖卓压了压嘴角最后还是左手撑脸遮掩住表情。
苏璃正了正神[se],一本正经问道:“徐大海怎么说?”
方顺良对她翻了个白眼:“他没有犯案时间,徐大海是跑运输的,9号白天刚从宁海出发去羊城,案发时他还在路上跑呢,我也去运输公司核实过了,没有撒谎。”
苏璃皱起了眉头,奇怪道:“为什么没有人反映听到他们的求救声?他们没有求救吗?”
方顺良急忙吞下[kou]里的饭:“对,这个徐大海媳妇说了,那天晚上徐大海家突然响起了设备运作的声音,特别吵,直到很晚才停,所以我估摸着是凶手提前打开设备遮掩行凶时的声音。”
王有志几人都认同了这个说法,虽然设备声过大也会吵醒徐兴旺一家,但凶手有两名。
只要有一人先进入室内动手,另一人启动设备再快速赶来也是可以在徐家反应过来之前行凶。
王有志长叹一[kou]气:“这条线也断了!”
方顺良浓眉一挑,故意对着苏璃开[kou]:“你那个侧写呢?给个方向啊!”
苏璃还未开[kou],肖卓先放下筷子道:“先等痕检那边的消息,吃好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凶手是两名男[xing],其中一名年龄25-30岁,另一名40-45岁,身高分别为175cm和190cm,浮动不超过5cm。”
苏璃突然出声,肖卓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之后目光中流露出赞叹之[se]。
只听她声音沉着继续道:“凶手知道死者一家的生活习惯,要么有意观察过,要么本身就是认识。”
“在郊外陌生人目标大,不易蹲守,所以至少有一名凶手与死者相识的可能[xing]比较大。”
“发现胶皮手套等证物的地点是在一块空地的机井处,四周杂[cao]丛生遮蔽视线,外来人很难发现,就连我们自己的警员都差点跌进去。”
“凶手却能在晚上12点左右的夜幕下迅速找到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凶手对当地情况非常了解,甚至于他可能就是同村村民!”
“还有一点,两名凶手之间存在很明显的主次关系,一人占主导地位,另一人极度服从,不小心划破手掌的是服从方,打扫现场擦拭痕迹的是主导方。”
“属于服从方之人[xing]情不稳定,易被煽动情绪,在工作环境中也是一样,自认为很有能力,却从不会踏实做事,与人[jiao]流时喜欢夸夸而谈时常吹嘘自己,但遇事就会躲在后方,等着其他人帮他处理,外人提起他时总会带些嘲讽之意。”
“占据主导方之人则与之相反,工作与生活中话并不多,给外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和善老实,他心思活络细致,能够及时发现他人所需并且提供帮助,所以很容易获得对方信任。”
“啪嗒!”方顺良的筷子从手里脱落掉在餐盘上,他机械般无意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好的,她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