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玉看着喝血宛如喝醉一般熏熏然的小章鱼,神[se]突然微妙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宋琏已经取来了酒[jing]棉和创可贴,见到温辞玉和小章鱼的情状,他不由得睁大了眼道:“小章鱼这是在干什么?它想喝[nai]么?”
温辞玉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不再惯着小章鱼,一把将小章鱼从手指上扯了下来。
小章鱼还在不满意地扑腾。
宋琏这时才看到温辞玉被小章鱼吮吸的居然是那根受伤的手指,顿时低低“哎呀”了一声:“辞玉哥你快拿酒[jing]棉擦擦,小心感染。”
温辞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会先把小章鱼抱在怀里,就拿了一个酒[jing]棉打算给手指消毒。
结果就这么短暂的一瞬,温辞玉突然发现他手上的伤[kou]愈合了。
愈合了?!
一旁的宋琏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讶了起来:“辞玉哥,你的伤[kou]不见了?!难道是小章鱼的[kou]水有特殊作用么?”
温辞玉:……
这时,温辞玉怀中的小章鱼忽然就拼命扑腾起来,拼命地仰头冲温辞玉“啾啾”叫,那模样,似乎在邀功。
温辞玉看着小章鱼的样子,静了一瞬,问:“你是说,你的[kou]水可以治疗伤[kou]么?”
小章鱼挥舞触手,点点头,十分洋洋得意。
宋琏更惊讶了。
但旋即,小章鱼又扭头,举起了自己刚才那根受伤的触手,朝温辞玉示意。
温辞玉见状,目光动了动:“但你的[kou]水不能治疗自己?”
小章鱼:“啾!”
温辞玉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拿起酒[jing]棉,给小章鱼擦拭伤[kou]。
小章鱼被酒[jing]棉擦拭伤[kou]的时候,胖嘟嘟如同注了水的晶莹剔透的身体还时不时如同果冻一样颤一下,显然是疼的。
温辞玉给小章鱼的伤[kou]消完毒,就拿起创可贴给它贴上,水蓝[se]的触手上贴着一圈[cao]莓熊的创可贴,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温辞玉给小章鱼贴好伤[kou],就打算继续前进,忽然,一旁的宋琏轻轻拉了他一下。
温辞玉:?
宋琏这会就凑了上来,低声说:“辞玉哥,小章鱼居然有这种功效,如果我们把它拿去给军部,我们应该会得到很高的奖励。它毕竟是异种,一直留着也危险,不如[jiao]出去吧?”
温辞玉听到宋琏这话,心头一沉,忍不住就默默看了宋琏一眼。
但看到宋琏十分澄净明亮的眼神时,温辞玉就知道宋琏也不是刻意坏心,他只是真的这样觉得。
静了片刻,温辞玉道:“如果我们把它送去军部,军部将它解剖了呢?”
宋琏猛地怔住:“不会吧,它有这么好的治愈效果,军部不应该好好对它么?”
温辞玉一听宋琏这话就知道宋琏[xing]格还太单纯,微微吐出一[kou]气就道:“只能治愈一点伤[kou]算不了什么,而且它还这么小,治愈的面积有限。军部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说不定就把它解剖了。”
宋琏垂下眼,不说话了。
倒是这时,温辞玉怀中的小章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就愤怒地直起身,朝着宋琏噗噗吐[kou]水。
还是温辞玉动作快,猛地转过身,才没让小章鱼吐到宋琏脸上。
宋琏见了,知道小章鱼大概是听懂了,心里有点愧疚,就冲着小章鱼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小章鱼不理他,把脸扭到温辞玉怀里。
温辞玉见状,稍微有点头疼,眼看着宋琏小心翼翼地还想再哄,温辞玉连忙就伸手挡住了他道:“算了,跟它一只章鱼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还是快去山里吧。不然晚了就太阳下山了。”
宋琏怔了怔,倒也听话了。
·
两人一章鱼赶到方宇所在的住处时已经是下午五点,方宇已经开始用一个大锅煮教会成员晚上的晚餐了。
温辞玉这会已经把小章鱼先塞到背包里藏了起来,见到方宇,他打了个招呼。
方宇看到温辞玉身边的宋琏,很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你们先坐一会,我把吃的煮[shu]了得先送过去。”
温辞玉:“需要帮忙么?”
方宇笑了笑,就对温辞玉说:“你可以帮我把一旁的不锈钢桶拿上来,一会装菜要用的。”
温辞玉:“好。”
宋琏连忙说:“我也来帮忙。”
于是三个人就在这不大的小木屋里忙活了起来。
方宇盛菜,温辞玉扶着桶,宋琏则在一旁将干净的碗筷摆到另外一个不锈钢桶里。
忙活的时候,他们并没发觉,温辞玉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背包拉链忽然背拉开了一点。
然后一只肥嘟嘟的透明蓝[se]小触手就伸了出来,接着便是小章鱼圆滚滚的身体。
它看上去有点笨拙,实则非常灵活,从背包里一出来就顺着凳子滑了下去,然后哧溜一下顺着门旁的细缝钻了出去。
饭菜盛好,方宇留下了足够他们三人吃的份就带着温辞玉和宋琏一起往山上去了。
温辞玉和宋琏都没想到,在这深山里居然真的还有一座教堂。
纯白[se]的石膏建筑,四周[cao]木掩映,在夕阳的映照下散发着一圈淡淡的柔光,看上去十分圣洁美丽。
这会正有数个穿着白袍的教徒在教堂门前[jiao]谈。
不过这些人都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
见到方宇和方宇身边的两个人,他们都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
“方宇,这两位是?”
方宇:“是想要加入我们教会的教徒,我一会去跟主教说一声。”
那教徒听到方宇这话,表情顿时有点微妙,不过很快,他就笑了笑,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对温辞玉和宋琏说:“愿神明保佑你们。”
温辞玉当然也看出这个教徒的奇怪,但他什么也没多说,道了谢,就跟方宇一起先去了餐厅。
这会餐厅里只有零散几个教徒,都是年纪大的,见到方宇来了,他们就上来帮忙收拾,布餐,倒是对温辞玉和宋琏没什么兴趣。
方宇这会拜托了其中一个教徒,就带着温辞玉和宋琏去找主教。
一路上,温辞玉和宋琏各有心思,但都没有说出[kou],反倒是方宇一直在耐心跟两人介绍教会的情况。
宋琏听着听着,忍不住就问:“这么说,你们这里的神明还很好,也没有杀人,还一直保护你们?”
方宇对于宋琏用的字眼并不在意,笑笑就说:“是啊,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心甘情愿留在这。”
说着,方宇还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像邪·教么?”
宋琏老实摇了摇头。
方宇笑了:“这不就对了。”
宋琏嘴唇动了动,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
此时,教堂正中。
一个胡子花白披着白袍的主教正捧着一本书在虔诚地念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