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最擅软件硬化。”
什么是软件硬化?
丁香听到了不懂的词汇,见嬴成蟜说话了,正要开口询问。
就见妹妹青梅如一条美女蛇似的,滑进被子中。
被子起起伏伏。
丁香的脸一下子红了。
决战到天亮。
三人吃了些吃食,沉沉睡去。
嬴成蟜这一觉睡醒,天边朝阳就变成了夕阳。
被侍女告知,始皇帝下午派盖聂寻他,要他入宫见驾。
嬴成蟜不情不愿地乘车赶赴咸阳宫。
章台宫。
嬴成蟜进来时,本以为只有一个嬴政,却没想到还看到了阿房。
嬴成蟜本就愁苦的脸色更加愁苦,转身就跑,不想和这两人见面。
“你是想让朕再去一趟你府上乎?”
“腿长皇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
嬴成蟜不受威胁,他决心躲两天始皇帝。
至于长安君府那些秘密,他有信心,始皇帝找不出来。
“长安君请回。”
面瘫拦路,嬴成蟜气急败坏。
“盖聂!这你也拦我!真就一点旧情不念是罢!”
“长安君既有大才,不应如此恣意。”
“我有个屁才!你少给我扣高帽子!你……”
嬴成蟜话没说完,现场唯一一个女人说话了。
“叔叔是不想看见陛下,还是不想看见我。”
嬴成蟜言语一停,手指对着盖聂连点了十几下,认命地回身,坐在桌案之后。
和始皇帝,皇后这对夫妻面对面。
盖聂在门外,将章台宫宫门拉上,章台宫陷入一片静谧。
章台宫中已被清场,没有一个宫女,宦官。
桌案上空无一物,往常堆放在上面的竹简尽数不见。
嬴成蟜吸吸鼻子,嗅到了熏香的味道。
抬眼一看始皇帝,皇后,发现两人那身衣服都是新的。
再抬点头看看始皇帝,皇后头发,没看到有水珠的痕迹。
始皇帝捉住其目光,敲敲桌子打断嬴成蟜幻想。
“别看了,朕跟房儿已沐浴过。”
“忽悠谁呢,头发还是干的。”
始皇帝一声冷哼。
“朕申时沐浴,让盖聂申时寻你,谁料你却竟然未醒。怎么,为了见你,朕和皇后需要再沐浴一遍乎?”
“想洗就再洗一遍呗。”
嬴成蟜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
沐浴,更衣,熏香。
这是做重大事情之前所做的准备。
上次始皇帝如此做,是要改国制。
如今始皇帝叫上皇后,两人一起沐浴,更衣,熏香。
如果按仪式规格来看,这次始皇帝要做的事,比改国制还要大。
始皇帝见嬴成蟜如此,本来强硬的态度却是软了下来,叹口气。
“你有怨言也是应该的,换做是朕险些身死,表现定不如你。你放心,阿母今后不会再寻你麻烦,朕已将此事处理好了。”
皇后夫唱妇随,亦是说道:“此事叔叔受了大委屈,叔叔若有什么要求,尽请言说。”
谁让你处理的?你把她处理了,我拿什么借口不上班?
我受个屁委屈,我抓到个越女我爽得很,我有什么可委屈的。
嬴成蟜内心吐槽不断,但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
要是让始皇帝知道他单纯想摆烂的真实想法,非天天给他加班。
“皇兄怎么处理的?确定不会再找我麻烦?做的这么干净利索?”
“你可以宽心。”
嬴成蟜一脸惊恐,道:“皇兄,你不会是把赵香炉杀了罢?那可是你亲阿母,你这是不孝!你这是大逆不道!你是逆子!”
始皇帝:……
这竖子是顿弱附体乎?
考虑到嬴成蟜昨晚确实是受了委屈,始皇帝按下了拿秦王剑劈嬴成蟜的念想。
嬴政尽量保持和颜悦色地道:“朕怎会行那等禽兽之事,朕只是让阿母只能待在咸阳宫内,不让其出宫寻你麻烦罢了。”
嬴成蟜脸上惊恐去了,换上了鄙视。
“真有你的啊皇兄,囚禁亲生阿母还能说的这么动听。你这行为就不禽兽了乎?皇兄喜欢战斗,我就以战斗比喻一下罢。两边打仗,战鼓敲响了,兵刃相交了,有兵卒丢盔弃甲逃跑。
“有的跑了百步停下了,有的跑了五十步停下了。
跑了五十步的人就笑话跑了百步的人,说跑了百步的人是逃兵。皇兄认为跑了五十步的人有资格笑乎?皇兄和那跑了五十步的人有什么两样呢?”
嬴政明明是为嬴成蟜扫清障碍,却被嬴成蟜如此奚落,他手指虚抓,想起身去取墙上秦王剑。
这竖子说话怎这么可恨!
劈了罢!
还是劈了罢!
皇后展颜一笑。
“此段话出自《孟子》,儒家之言听听便好。阿房有一事不懂,陛下明明是为叔叔做事,怎么叔叔不但不领情,反而如此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啊。”
你对朕冷嘲热讽!
你这竖子怕个屁!
始皇帝冷声道:“你怕甚。”
“齐桓公跟庖厨易牙说,我什么都吃过了,就是没吃过人肉。易牙就把三岁儿子杀了,做成菜给齐桓公吃了。齐桓公从此很宠幸易牙,在晚年时期易牙成为齐国重臣。
“齐桓公生病,易牙却封锁消息不管不问,直到齐桓公尸体都生虫才被发现。皇兄你这种行为与易牙有什么不同呢?你对亲生阿母都这么做,日后有一日你肯定也会对我这么做。”
始皇帝面部表情地起身。
取下挂在墙上的秦王剑。
秦王剑出鞘,始皇帝持剑奔嬴成蟜就是一劈。
“还用日后?朕今日就杀了你这竖子!”
嬴成蟜一闪身就躲过去了,一边逃窜一边向阿房告状。
“皇嫂你看,本性暴露了不是!被我说中了不是!他今天能这么对我,明天就能这么对你啊!这种刻薄寡恩的人,皇嫂你休了他罢!”
“竖子!你站住!你别跑!朕今日非劈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不符合秦律。杀我请按秦律来,夷我三族!”
阿房看着追逐的两兄弟,摇头失笑,也不劝阻,安坐看戏。
等始皇帝气喘吁吁跑不动了,重新坐在她身边。
阿房用在始皇帝开始追时,就拿在手中的锦帕为始皇帝擦额头汗珠。
一边擦,一边对大气不喘,屁事没有的嬴成蟜道:“那叔叔倒是说说,陛下应怎么做才好。”
“什么都不用做,当这事没发生。”嬴成蟜看着秀恩爱的夫妻俩,语重心长,用我是为你好的语气对始皇帝道:“我这不是没事乎?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载让皇兄背上不孝骂名啊。皇兄可是始皇帝,是天下表率,怎么能不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