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抓捕的乞丐和流民既不会受罚也不会受刑,官府还给吃给喝给衣服铺盖,到了月底连同本地的苦役犯向州府衙门里送。
每三个月,各州府衙门又会把人犯们往西安、广州、通州送。在这三个地方有户部设立的营地,专门接收从全国各地送来的人犯,检疫之后集中看押在营地里居住,凑够了一批就往需要移民的省份送一批。 其中罪责比较重的人犯,再加上居无定所的乞丐和流民都会拿到新身份牌,从此以后就成了新移民,苦役期一过,无论乐意不乐意都要在边境省份落户。
罪责比较轻的不会被改更户籍,去当地服完苦役之后还可以返回原籍。但有一样,同类型的罪不能再犯第二次,再被抓住也成新移民了。
有可能被送往南洋,也有可能是西南三省,或者内蒙古草原和西域。具体能去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要看命。
与之相反的是,每年还会从需要移民的边疆省份向内地输送不少劳工和苦役犯。待遇和内地去边疆各省的移民差不多,也就是说朝廷除了向边疆省份移民之外,还在向内移民。
这么干有什么意义呢?看看边疆省份的城市乡村中有哪些人居住、房子的样式,穿的衣服、说的语言就有答案了。
经过近十年的不断掺合,从吕宋、安南到云南、贵州、四川,再到内蒙古和叶尔羌国,几乎找不到一个还保有纯粹传统民族文化和宗教习俗的城市了。
想要看到当地的原始风貌,得往比较偏远的市镇乡村去,但也不太多了,且正经受着不断增加的外来文化、人员侵袭,估计再过十年就一个也找不到了。
与此同时,内地的城市乡村里也有了变化,多了些看上去与当地汉人长相不同、口音独特的居民,伴随而来的还会有一些新奇的食物、服装和文化。
不过绝对不是同等的,边疆省份的变化要更明显更彻底,内地则更像是一种点缀。
这就是数量上的差距了,加起来还不够千万人口的各族与上亿汉族混居,再加上政策方面有意无意的拉偏手,率先被同化的肯定是前者。
当然了,同化也很难是单向的,就像是一滴蓝墨水落在了一缸清水中,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怎么发蓝,但和原来相比还是略微蓝了些,毕竟数量级没大到完全忽略的程度。
那在同化的过程中有没有冲突和矛盾呢?答案只有一个字,有!在最开始的两三年时间里,叶尔羌国、内蒙古、西南三省的抵触最激烈,有点规模的民间冲突不能说每个月都发生,也差不了太多。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洪涛就不是蔫坏了,马上露出了其冷酷无情的帝王嘴脸,责成当地驻军查明情况,然后对责任人予以严惩。
是移民的问题,二话不说抓起来苦役。是当地人的问题,也一样抓起来苦役。不过地点就得换一换了,边疆省份的去内地,且全家一起去,也尝尝到陌生环境定居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