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找公[jiao]站点,坐车返回桥对面去找地方吃中饭;第二是找公[jiao]站点,直接坐车去吃饭的地方。
嗯,不管哪个建议,都要找到公[jiao]站点。
但……程蔓问:“公[jiao]站点在哪?”
问出这问题真不怪程蔓,临江市分为三个大区,每个区之间距离甚远,联系十分不紧密。步行穿过长江大桥这种“吃饱了撑的”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干,所以真不清楚桥这边的公[jiao]站点在哪。
关键时候还得靠陆平洲,他回忆了会说:“那边应该有个站点,可能要走一两公里,你能不能行?要不我背你?”
程蔓不是很行,她以为自己是来约会的,所以脚上穿的是皮鞋,却没想到进行了一场拉练,脚底好像被磨出水泡了。
但她有点犹豫:“会不会不太好?”
“这边人少,应该没有治安队,而且就算真有治安队,跟他们说明情况就行,没那么严重。”陆平洲说完,屈起双膝背对着程蔓。
等了会不见她有动静,扭头看去:“嗯?”
程蔓迟疑问:“你不累吗?”
陆平洲顿了顿说:“你可能对我的职业有误解。”
“什么?”
“背着你步行回去我都不会累。”陆平洲很有自信,“要试试吗?”
“我们还是去公[jiao]站坐车吧。”程蔓连忙摆手,老老实实地趴到陆平洲背上。
他双手往后,从外穿过她的膝盖窝,将她高高背起,大步往公[jiao]站的方向走去。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短,目前又在处对象,但要说多[shu]悉真没有,关系确定后也才见了两面,相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天。
因此这样被陆平洲背着,程蔓心里始终有点拘谨,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可又有点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在她犹豫的时候,陆平洲开[kou]了:“你多少斤?”
“……九十,”程蔓回答完又问,“你不知道女同志的体重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不能随便问,跟年龄一样。”
“年龄?不是都知道吗?”
“什么都知道?”
“罗婶跟我说过,你二月份满的二十一。”
程蔓明白过来:“那是罗婶告诉你的,但如果你来问我,我就会说我十八岁,永远十八岁。”
陆平洲琢磨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问:“你刚才怎么跟我说了体重?”
“因为我轻啊,如果哪天我长胖了,我肯定不告诉你。”
陆平洲闷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这叫掩耳盗铃。”
程蔓磨牙:“陆平洲同志,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说话是会没对象的?”
陆平洲赶忙敛起笑容,轻咳一声说:“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以后别人问我年龄体重,我也不说,跟你统一战线。”
闷笑的换成了程蔓,她整个人也跟着放松起来,身体不自觉贴向陆平洲,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脸颊已经贴到他的后脖颈处。
而他脖颈不算白皙的皮肤里,也不知不觉透出淡淡的红。
程蔓努力抬起头,假装淡定地问:“这里离公[jiao]站还有多远?”
“大概一里路。”
程蔓哦了声,转头往江面上看去,视线落到某处,不由面露惊讶:“那里好像有人游泳。”
陆平洲跟着瞟了眼:“常有人来江边游泳。”
“现在才三月份,江水应该很冷吧。”
“游起来还好。”
“你会游泳吗?”
“会,你呢?”
“我妈不让我靠近水边。”程蔓轻声说,“我们上学的时候,每年夏天老师都要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别去江边,每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确实。”
说话间,公[jiao]站点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陆平洲本打算背程蔓过去,但她注意到站点后面有块延伸出去的空地,那里有不少垂钓的人,怕被人看到,就让他把自己放下来自己走过去。
等走近了,程蔓发现空地那不止有人垂钓,还有人在游泳,刚才她远远看到的人估计就是从这里游过去的。
那些游泳的都是男人,仗着身体好毫不避讳,程蔓目光扫过去,个个都光着膀子,完全不怕人看。
得亏这年头伙食没油水,胖子少,光着膀子虽然没看头,却也不油腻。
但也不是都没看头,有个人年轻小伙,一身肌[rou]看着挺结实。
食[se][xing]也。
虽然程蔓对他没想法,看到这身材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听到陆平洲问“在看什么”时都没反应过来,顺[kou]道:“那个人有腹肌。”
话音刚落程蔓就反应了过来,但还没想出找补的话,就听到陆平洲幽幽的声音响起:“我腹肌比他更结实。”大有你何必舍近求远的意思。
热气烘上脑门,烧得程蔓脑子短路,结结巴巴地说:“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