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又一次过来看望妻子,只是依旧没有见到人,只是隔着床幔,还有好几步的地方,问了问妻子的情况。
对刘氏不让他见人,徐骏也已经习惯。
所以,
在问了情况后,知道她今[ri]好了些,又绕着儿子说了些话,徐骏便也准备起身离开。
“茹娘,其实……”
“咳咳…好了,世子,时间也不早了。知晓您还有公务在身,妾身这里也有点累。”刘氏一听徐骏这话就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先是轻咳两声,而后又开[kou]说道。
徐骏听着妻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也只能再次打消见人的想法。
叮嘱丫头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刘氏,若敢有任何的怠慢,绝对不会轻饶。
这才起身离开。
“少夫人,奴婢知道您每[ri]都是盼着世子过来,既是如此,您何必把世子往外赶?”刘氏的大丫头画心,看着刘氏在听不到徐骏的脚步后,才让她们打开床幔,脸上都是愁苦的表情,心疼的开[kou]说道:“……奴婢知道您每[ri]都是盼着世子过来,既是如此,您不如同世子好好的商谈?何必避着世子。”
“即便您和世子夫妻情意深厚,也经不起这般的消耗?”
画心是刘氏的陪嫁丫头,是四个陪嫁丫头里,[xing]子最稳重和忠心的,其他三人,都是到了年岁便嫁人了。只有画心,自梳做了嬷嬷,一直留在刘氏身边照顾。
两人主仆情分不同,所以有些话,画心才敢说。
刘氏轻轻的摇头:“好丫头,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也不必再劝。”
她如今不愿意让世子见自己的样子,其实不单单是不想让世子看到自己现如今丑陋的样子,还有另一层的打算。
世子不算是个爱美[se]的人,他们夫妻也还有一些情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般样子,会心疼,但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就像是没了钱的人家,要把仅剩下的钱财用到最要紧的地方一样。
她即便要见世子,也要到她弥留之际,这样才能加深自己的筹码,才能让世子点头答应,让自己的庶妹,进门成为续弦。
只有这样,刘家和永安侯府的情分才会继续,她的醇哥儿的利益才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不过这些话,都不用同画心说的这么明白了。
画心听着刘氏的话,更是疼惜刘氏了。
她家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
……
且不提刘氏心里的成算,而宣国公府里,老夫人如今也是有些头疼。
本来想寻女儿过来,悄悄的把事情说一说,至于女婿那边的话,即便他不高兴,有女儿在,老夫人并不担心。却没想到,因为刘氏病情的加重,女儿那边一直都不得时间。
这见不到人,自然没法子说,老夫人也不想写信,生怕中间出了差错,从而误了孙女儿的终身。
不过老夫人也没有烦恼多久。
几[ri]后,
她这里就接到了陈慧让人送过来的请帖,是花宴帖,说是得了一株十分难得的兰花,邀请大家过来共赏。
在这个时候陈慧给各家发花宴帖,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是代表什么意思?
这是在给自己的儿子挑选新的媳妇呢。
虽然说好些规矩重的人家,觉得永安侯府这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毕竟这世子夫人是病重了,但人还在呢。这不是上赶着往人家的心[kou]上撒盐吗?
这若是个气[xing]差一点的人,说不得就这么没了。
到时候岂不是落个苛责媳妇的名头。
只是虽然有人这般的嘀咕,但像是永安侯府这样做的人家也不在少数,不见那世子夫人的娘家刘家也都是带着家里的女儿,欢欢喜喜的过来赴宴。
其他人就更不能说什么了。
而这样的人家还是少的,更多的还是接了帖子,表示一定会过来赴约的。
不说这永安侯府的爵位是世袭罔替,就说那永安侯世子徐骏,那可是出了名的青年俊才,明明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富贵荣华一生。
但他却不是。
人极为有才干,不过二十出头,便中了进士,入了翰林,三年期过,便被调入户部,如今还不到三十岁,便已经是正五品的员外郎,据说明德帝也十分看重对方。
眼前着徐骏的前程远大。
故而,
即便是续弦,也多的是贵女愿意。
阿瑶这里也得了自家祖母的叮嘱,说是她既然不喜欢徐骏,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想法,那就穿的中规中矩一些,不用太出彩,免得惹人误会。
对此,阿瑶的心里是不大赞同的,不过也愿意乖乖的听话。
而且也开始做了准备。
因为若无意外的话,就是在这次的宴会过后,表嫂无意间知道了,徐家和陈家已经达成了共识,而这次的宴会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表嫂这里也已经和自家母亲商量好,哪能容许这继室夫人的位置,落到别人家里去。
几[ri]后,便寻了个借[kou],把阿瑶叫了过去,上演了一出‘捉[jian]记’不但成功的破坏了两家已经商量好的事情,更是赢得了夫君徐骏的愧疚,就连陈家也不得不对刘大姑娘低头。
谁让陈家出了一个同人私会的女儿呢。
虽然是得罪了婆母,刘大姑娘可一点都不在意,毕竟她没几[ri]好活,自然不在乎得罪不得罪?
只要目的达成就行。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