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这个狗东西还才反应过来,对着他问:“季公有何吩咐?”季岁面无表情盯着许烟杪看。
许烟杪更茫然了:“季公?”
季岁:“呵呵。”
许烟杪:"?"
季岁把假笑一收,语气平板:“没什么。”“好的!”许烟杪恭恭敬敬地什么也没问。
然后……
【嘶!不仅是契约婚姻!季岁还有个前妻啊!难道是对前妻情深似海?!】【诶,也不是啊..…】
——继续沉浸吃瓜。
你还扒!
季岁一[kou]咬住后槽牙。
许烟杪!你除了看别人热闹,就没有正事可干了吗!老皇帝突然开[kou]:"吉安侯!闹够了吗!"直接打断了许烟杪的沉浸体验。许烟杪一回过神来,心声就断了。
“别——”啊!
刑部尚书紧张到脱[kou]而出。
我们还没听完呢!反正吉安侯被戴绿帽子都戴了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季岁的前妻是怎么回事!我们想听啊!
还有他和清河公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契约婚姻了!他们契约了什么!陛下你不想听!我们想啊!
老皇帝冷笑一声。
不!你们不想!
他看向因为他的冷喝,静止下来的乱战,怒火倾泻而下:“你看看你们一个两个像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聚众群殴!哪有半点身居高位应有的仪态和气度!"
全场鸦雀无声。
战场上两拨人耷拉着脑袋,无[jing]打采的样子,任由天子斥骂。找到出气筒后,老皇帝心情好多了。突然一声:【啊?可是这人刚才不是看得很可乐的吗?怎么突然就炸毛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伴君如伴虎?嗯!果然当官好难啊!老板的脾气变来变去,上一秒还乐呵呵看戏,下一秒就大发雷霆,比变[se]龙还多变。】
老皇帝心情又“duang”地跌了下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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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狠狠瞪了一眼许烟杪,瞪得许烟杪莫名其妙,一直在猜自己附近这一圈人里到底是谁得罪了皇帝,才让老皇帝瞪这个方向。
老皇帝深呼吸。
这个不能动。
转头看向吉安侯。
吉安侯:“?!”当场表情变得十分惊恐。老皇帝:"今天这桩公案,朕来断一断。"
盯着吉安侯和美妇人:“既然如此貌合神离,不如就和离了吧。”美妇人答应得特别的爽快。
吉安侯猜测她是迫不及待想和那俏主持搞在一起,并不想那么简单就让她得偿所愿,但皇帝盯着……吉安侯的脸皮颤了颤,不敢太过明显地垮着脸,道:“遵旨!”
老皇帝又道:“既然你签了合约……”说到合约,老皇帝又想到许烟杪说的契约婚姻,心里更显
窝火,明面上就表现得语气更冷了:“此事是你毁约在先,这位夫人便算不得犯合[jian]之罪。可明白?"
美妇人自然是立刻道了明白,以及跪拜,谢主隆恩。吉安侯对此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至于这玉龙……”老皇帝顿了顿,磨了磨牙,直接跳过去:“你们这些僧人勾搭妇人,不知廉耻,依律——"
【诶?要直接杀了吗?还是怎么样啊?】
【那都察院右都御史他女儿……自从手剁出轨渣男回家后,杀气好重,三不五时上猎场打猎,一杀杀一车!后来意外去了玉龙寺,身边围了一群解语[cao]哄她开心。】
都察院右都御史眼眸一下子就[chao]湿了。
难怪我闺女变得爱笑了,原来是百炼钢化绕指柔!
六十九岁老御史立刻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老臣……老臣……”他绞尽脑汁地想理由,绞尽脑汁回忆:“老臣和温家……温家……啊!就是那个……那个……七十五岁还玩小信的太子舍人,[jiao]情颇深!老臣还经常和他一起去玉龙寺!这……一[ri]夫妻……一[ri]夫夫百[ri]恩,老臣想求个恩典……"
群臣肃然起敬。
这是为了女儿的名誉,直接牺牲自己,晚节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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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老大:"???"
你清高!你了不起!为了你女儿,你把我拉出来?本来大家都忘了我七十五岁还那啥的这事了啊!!!
【还有兵部尚书,他夫人可喜欢这些和尚了,经常泡一壶茶在玉龙寺坐一下午,也没干什么,就是当个新茶楼坐坐,享受他们的甜言蜜语,欣赏他们的吹拉弹唱。】
【最近都懒得管兵部尚书不洗澡的事了。】
兵部尚书:"!!!"
"陛下!!!"
那嗷一嗓子,听声音都快撕裂了!
兵部尚书大声说:“陛下!臣觉得,都是你情我愿之事,都是收了钱的!那就是买卖了!既然有南风馆、百花楼没被责罚,这伪佛寺……不是也和南风馆一样?"
“而且!去那里的也不是只为了翻云覆雨啊!勾栏还有听曲的呢!”
老皇帝:"……"
其实真的很想问一句,让你洗个澡有那么难吗?
【还..…】
许烟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是华盖殿一大学士,字字恳切:“陛下!兵部尚书所言极是,这些僧人也是老老实实经营,实在不行,将他们各鞭二十,玉龙寺关了也就是了。"
老皇帝纳闷:“你家中一没妹妹,二没女儿,你求什么情?”
“这个……”
【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烟杪的爆笑声突然传来。
【人才啊!癖好奇葩,每次家中妻妾会见情郎他都大开方便之门!】
【每次知道她们跟外人在一起就特别高兴!】
【嘶——娶妻和纳妾都专门挑心有所属的上门迎娶,这这这!怪不得不希望这些僧人出事,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