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近的地方,礼部尚书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闻言已经悄悄用手绢掖眼角: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哦!】许烟杪恍然大悟:【老皇帝是被骗钱了啊!】老皇帝脸上的伤感猛然定格在脸上。
礼部尚书差点把手指戳眼珠子里,但也戳到了眼角,痛得“嘶”了一声。其他官员都懵了。
那小国使臣,是在哄骗他们?!
【找到了!我就说我看过这个政令嘛,明明是每年四月初到九月底不能吃牛、马
、犬、猿、[ji],至于什么野猪啊鹿啊熊啊的,只要你能猎到,都能吃。】
那倭国使臣自然听不到心声,也不知道自己差点连底裤都被扒掉了。
他说着他[kou]中所谓的《禁[rou]令》已经声泪俱下了: “不过,便是没有这《禁[rou]令》,倭国也穷到很难吃上[rou],便连幕府将军都只能吃豆腐、[jing]米和腌萝ト。"
【是啊是啊,就是没说,这位幕府将军只是喜好节俭,至于其他大名、将军,什么盐渍的天鹅啊,大雁锅啊,吃得可欢了。】
倭国使臣抹抹眼泪,感激地看着老皇帝: “大夏天统皇帝!实在感谢你的慷慨!我们这些倭人从未食用过鹅,如今托陛下鸿福……"
皇帝::)
呵呵。
看倭人的目光已经冷到成冰。
敢骗朕的钱……
老皇帝又问了一遍: “你们的武士、将军、大名当真很难吃到[rou]?”
倭国使臣又道: “尊敬的大夏天统皇帝,你可能不知道,在禁[rou]令出来之前,我们这边大多数都是吃楼刺、桉锅,还吃红叶、牡丹,柏也吃,[rou]真的很少有。”
出使过倭国的臣子近前来,小声告诉老皇帝: “陛下,确实如此,使团在那边,很少看到什么[rou]铺。"
老皇帝脸[se]微缓。
如果是这样,那说很穷也没错。
【噗嗤——】
【老皇帝不会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 "……"
出使倭国的大臣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许烟杪你别乱说啊!我从来没有骗过陛下!
【吃楼刺、楼锅,那确实,为了逃避禁[rou]令,倭人管马[rou]叫楼,楼刺、楼锅就是马[rou]刺身、马[rou]锅!】
出使过倭国的大臣猛地松了一[kou]气。还好还好,骗陛下的是倭人,不是我。【哦哦,还有红叶,就是鹿[rou]啊!哈哈哈哈!牡丹就是野猪[rou]!柏就是[ji][rou]!】
老皇帝注视着倭人的目光越来越冷。
很好,原来是这样的很少看到[rou]铺。
——改了名称,当然不是“[rou]”铺了。
眼角冷光瞥到自家使臣,那位出使过倭国的大臣几乎想立刻跪地解释
——如果不是许烟杪在身边的话。
他确实出使了倭国,但是是被来迎接的倭人一路领到那天皇面前,中间时候,也不太能乱走。就像倭人来到大夏,也是要被礼部官员一路护送,安排在会同馆内,活动自由受到限制,五[ri]一次放出,其他时候绝不允许擅自出入。
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没有提前布置任务,真的很难摸清倭国的各项门道,更别说打听他们能不能吃上[rou]了。
老皇帝冷笑一声。
“朝贡一事……”
【啊!对了!还有朝贡!】
老皇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突然很想把许烟杪直接打晕。
关于他被骗了什么东西,他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许烟杪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吗!
【芜湖,高丽上贡金银,被老皇帝拒绝了。说什么高丽偏僻,这些金银都是他们从其他地方购买来的,花销太大了,没必要。】
【对其他属国也是一样的态度。老皇帝倒是挺好心的。】
老皇帝愣了一下。
……被夸了?
难得!!!
刹那间,老皇帝心情又好了起来,看那些胆敢骗他的倭人都没那么讨厌了。【可惜碰上了蹬鼻子上脸的倭人。】
那心情,又“duang”一下下去了。
【啧啧,倭国那边,最近几年已经发现石见银山了,给大夏的贡品里,却是半点银子都没有。】【然后倭人和老皇帝说自己用来[jiao]易的白银都是从其他购买来的,用它们来换大夏的铜钱.…】
许烟杪卡顿了一下,接下来是一连串有些乱的数据计算,大夏君臣还没反应过来,许烟杪已经直接得出了结论——
【卧槽!如果按照石见银山一年五百多万两的产量..…】
多、多少?!
大夏君臣眼中已经泛起了红血丝。一年五百多万两的……银山?!“□□!”永昌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那么大一座银山,就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居然不知道!
【不出三十年,大夏就要铜荒了,估计还要转过来去进[kou]倭国洋铜。】
【土特产啊~】
【宁使物薄而情厚,
勿使物厚而情薄啊~】
大夏君臣:......
别骂了别骂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