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快将人押下去前,老皇帝又笑着说: “不过,既然顾夫子对自己的言论十分有自信,不若就按照自己的言论来?"
“什……?”顾铣来不及细想,就感觉一[kou]冷气从胸[kou]直冲天灵盖,大脑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紧接着,老皇帝面[se]一沉,厉声道: “扒了他的衣服!既然看不上下等人,便不要穿下等人所制之衣!"
人群里,许烟杪震惊地反复回放着老皇帝的话,又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哇!我居然能巧合猜对一次皇帝的想法!我真厉害!】
顾铣的满腹思量都比不过这一句扒衣服,他整个人都懵了,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喊: “陛下!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啊!"
老皇帝皮笑[rou]不笑: “我这等乞儿爬上来的皇帝,不知何为斯文。”
顾铣猛然反应过来,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比如他的话并非是针对皇帝的出身,而是想要表达皇帝是天命所归,受上天眷顾,乃名副其实的天子。
他那些话,都是为了陛下的统治啊!
“我……我……”每一个发音都透露着惊恐。因为顾铣发现,不知道是谁让皇帝先入为主,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对于皇帝而言都是狡辩。
老皇帝确实声音更冷了: “罪人顾铣!从今[ri]起,若想穿衣,需自买,若想用饭,需自耕地,若想用陶碗瓷盘,需自自制!其余者,皆如此!"
哪怕是对顾铣不悦的孔家人,都不由惊得呆立当地。
这……这也过于惨了!
【嘶——好吧,我还以为我能和皇帝想法一样,现在看,果然还是比不上人家啊。】【这直接就是让人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直接退化成山顶洞人了吧?!】老皇帝生气之余,免不了分出一丝心神,好奇:山顶洞人又是什么玩
意儿?而周边百姓大受冲击,冲击之后,拍手叫好。三五个声音喊出来: “就该如此!”说他们只能一辈子当下等人,说他们下贱,他们又不是泥捏的,没个脾气!
顾铣被当众扒个[jing]光,老皇帝是真的半分脸面都不给他,顾铣抱着脑袋: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失魂落魄地被锦衣卫拖了下去。
孔家人对视一眼,齐齐作揖: “多谢陛下。”但是,那距离,能在礼节内拉多远,就拉多远。老皇帝足足反应了十个呼吸,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在警戒他。老皇帝;
算了。有敬畏总比没敬畏好,是吧,姓许的?
大
闪电划破天际,雷霆轰鸣过乌黑天际,大雨倾盆而下。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此时,永昌侯站在大船上,带着水师前往倭国。攻打倭国这事,让很多水师都百思不得其解。
那样一个贫瘠的地方,听说还时不时刮邪风,地龙翻身,又远又穷,对大夏也没什么威胁,攻打下来又有什么用?
难道大夏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连乞丐手里那一文钱都要抢过来?
永昌侯没有和这些水师说什么岛上有金矿银矿。第一,人多眼杂,第二,让他们知道了,万一急功冒进,损失的可是大夏的实力。
五万大夏水军并二百艘军舰齐至倭国海岸,直接吓懵了倭人。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过战争了,平时他们就是坐坐小船,去大夏打打秋风,上岸抢点小渔民,抢完就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倭岛边沿的城市里乱成一团,倭语四处响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大夏的兵吗?”
"大夏怎么突然对我们用兵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啊!"至于倭寇什么的!不就是杀了一些渔民!至于吗?!
“轰——”
有倭人茫然: “什么声……”
有若平地一声惊雷,他惊疑不定地抬头,乌蒙蒙的天空中,一个又一个炮弹向着城内打进来,在他瞳孔里由小变大。
面上惊惧越来越明显。
“轰隆隆隆——”
雷声滚滚。
炮弹惊砸,炸响烟尘,人畜短暂的嘶鸣后,皆
化作城中累累尸首,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
战争,打响了。
另一边,老皇帝下令调转行在前进方向。出来巡视一年,该回京了。
那些有幸没有被巡视到的县令、府官眼睛铮一下亮起来,私底下都是抱头痛哭。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再也不用担心会因为哪里做得不好,被陛下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