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西”
“所以我说要勤学苦练啊。”
“你少废话先回头啊混蛋”
“看了又怎么样”猫咪嘀咕着,揣起爪爪,挪挪身子又扭过头,“我又不是没有。”
“您您有我的大吗”
饶是公爵大人走南闯北多年,听着底下带着小鼻音的激烈控诉,还是震惊了一下。
“那倒确实没有。”
“”
底下沉默了一会。
“切,您承认了就好。”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秦唯西听着衣料摩挲的窸窸窣窣声,估摸着差不多了,猫脑袋扭了回来。
小人类脸还红到了脖颈,宛若一只油爆虾。
公爵大人莫名愉悦了起来,翘了翘胡须,脑海中回放着刚才那一幕,尾巴忍不住摇来摇去。
恼羞成怒的小金毛,还真是罕见。
居然,想多看几次。
很可惜,柏嘉良没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天资聪颖的小金毛第二次变化的时候就学会了该怎么把衣服留住,并狠狠盯了上头一眼。
公爵大人略有些遗憾。
尽管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遗憾。
两日后,兽境,沃尔夫站
这座以狼人种族名命名的雄伟建筑坐落在山脉半山腰处,车站外壳全部以钢铁铸就,粗犷而放肆,锋锐得仿若狼群的钢爪,用力挥向终日被风云笼罩的山巅,带着将那山劈成两截的的狂妄气质。
作为兽境唯二的蒸汽列车车站,它的名字,它的地理位置,它的建筑特色,无不展示着兽境的风貌战斗与开拓,掠夺与破坏。
这是整片海伦大陆最危险的领域,大陆最大的地下钱庄就坐落于此,沾满了鲜血的金银珠宝从无数明暗不定的渠道辗转于此,又改头换面后变得干净漂亮的重见天日。
这里鸣奏着的是血与泪的挽歌,是冒险家和强盗的天堂。
而兽境的神明,从不阻止这一切混乱无序,它执掌的权柄即为破坏,换言之,兽神乐于看到祂的子民们上演的这种种闹剧。
用公爵大人的话说,兽境就是一群
“脑子没太发育好的家伙。”带着漂亮项圈的猫咪优雅地端坐在一人肩头,环视着沃尔夫站不算拥挤也不算稀疏的人潮,爪子拍了拍身下人的肩膀,“看,那边有个蜥蜴人。”
柏嘉良站在角落中,朝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脑袋上软趴趴的耳朵忍不住一抖。
好不漂亮。
小人类觉得自己挺尊重物种多样性的,还很有素质。
“我收回兽人都是漂亮的小可爱这句话,”她瞟了一眼那绿色皮肤金黄色竖瞳的人,努力收回目光,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眼,苦着脸,“精灵也是绿皮肤,为什么感觉这么不一样”
“精灵的绿皮肤又不是皮质。”
“您快别说了。”
她又深吸口气,心中再次泛起疑惑。
“维c,如果说精灵和矮人都是接受了另一种强大种族而产生的话那兽人是怎么来的啊。”
秦唯西不禁伸爪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努力让自己不太在意这个名字,轻咳一声,“兽人,兽人很特殊。”
“怎么说”柏嘉良好奇地扭头看她。
“唔,他们是在一次诡异的黑潮爆发后出现的。”猫咪眯起了眼睛,慢慢回忆。
“那次黑潮算历次黑潮中较为缓和的那个,它先席卷了精灵境内,唉,那时的生命之树也是棵小树,大概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佛系,它立起了屏障,动用了自己的本源努力抵挡黑潮的侵蚀。”
“生命之树内部的精灵最后全都存活了下来,当他们走出生命之树时,就看到了世界上第一只狼人。”
柏嘉良瞪大了眼睛。
秦唯西却还在慢悠悠地讲着,“有人系统的研究过兽人的来历,一种最严谨也是目前最被认可的说法是生命之树的生命力与黑潮边界相互影响相互冲突,停留在屏障外部的人类和兽群在浓郁的生命和无边的死寂的拉扯中迅速死去,而他们的血液却交融在了一起。”
“巧的是,一位强大的龙族正好途经此地,察觉到了融合血液中存留的强烈求生,于是采下了一片生命之树的树叶,将那片诞生了意志的血泊包裹了起来,最初的一位血族好吧,是我,受龙之委托,用血魔法赋予了血泊生长变化的能力。”
“随着黑潮渐渐退去,生命力终于战胜了破坏,血泊中诞生了兽人。”
“但破坏的本性,也被深深刻在了他们的基因中。”
秦唯西轻飘飘地讲完了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故事,随后轻笑了起来,“你看,按照这个假说,兽人从血统上是人类和兽群的混血,精灵的生命之树了这个具有特殊条件的场所和孕育生命的温床,龙族和血族的相助也不可忽略。”
“换句话说,兽人,算是各个兄长种族拉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