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刀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了街游子跟我们大张庄起矛盾吧?犯不着啊!而且咱们这次可是占着理的!”
主张强硬的是年轻一些的庄户,包括五家自己孩子被揍的庄户。就算不逼迫对方道歉认栽,也得让对方服软赔偿汤药费。自家娃儿不能白白被打。
另一边则有不同的看法。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大张庄可以跟刀馆叫板了?刀馆的地盘局限在城内不假,但要是咱们主动惹上刀馆的人,他们可就用不着管地盘不地盘了。大张庄就是一块肥肉,真要落到刀馆手里一切都完了!”
“没错,伱们几家的娃儿不是前几天先动手揍的人吗?现在对方不过是揍了回来。一来一去谁也谈不上吃亏。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的好。庄子里安安稳稳的做生意赚钱不好吗?装什么呀装?”
稍微上点年纪的都不认为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跟刀馆的人起冲突完全没必要。甚至这点事掰扯开来还是自己这边的娃儿先动的手,先揍了别人一顿,然后又被打了回来。这怎么看都不算吃亏啊?
没吃亏却嚷嚷着要去逼迫一个正儿八经的街游子。这不是装是什么?
“再说了,你们还在这里谈“道理”。怕不是要被刀馆的人笑死。刀馆会跟人讲道理吗?”
两边争执不下。最后几个年长者,也就是几个族老抬手打断了争执。
挥手让不是庄里核心的人都散了,留下几个骨干房头。族老们才开了口。
“大张庄几代人才有如今的规模。但庄子本就这么大,现在也基本上涨到头了。”其中一个带着软帽年纪最大的老者言语带着倦意的先开了口。
“要想把大张庄再往上顶,势必要进城的。如今城主府的几个管事也都走动多年。明里暗里都有提过。刀馆毕竟上不得台面,大张庄却光明正大。了不起不与刀馆的场子接触就是。只要站稳脚,以后大张庄就有新的发展余地了。
这一次事情说白了也就屁大点。但正好拿来探探路。看看刀馆的态度,还有城主府的态度。”
“大族老,这合适吗?刀馆的凶狠你我年轻的时候可见识过不少次了。一个不好可就是玩火自焚的下场啊!”
“危险自然是有的。但尚且可控。因为说到底还是娃儿的事。一旦不对头直接登门致歉,把事情了断就是。刀馆就算想要欺过来也没借口的,不然城主府可不会让刀馆不受约束。”
“所以,这次可以试试,但却不能给对方把柄,是这意思吧?”
“没错。就抓着挨了打要赔偿。那街游子不是一穷二白吗?要多些,再看他怎么反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