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张班头?”
噗呲!
“白浪!”咬牙切齿的吐出两字之后,张亮狠狠的看着白浪好一会儿,然后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张亮顿了顿,怒目而视亦被面前的铁栏挡住,似乎平静了一下心头的怒意,没有再想要去在气势和位置上压服白浪,而是直接开口道:“白浪,你与大张庄的过节就此打住。东市李勋还有马六那边让他们罢手。我们以后也不再为难你。如何?”
张亮重重的哼了一声,又上前两步,死盯着白浪道:“白浪,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次能把你抓进来,下一次也一样可以。别以为有刀馆做靠山你就能高枕无忧了。你手里的事儿但凡落到我这边你都吃不了兜着走。嚣张也要有个分寸,懂吗?”
白浪停下来手里的筷子,扭头好奇的看向监区外的张亮。看得很仔细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花来。接着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相比起此时肖成话里有话,张亮更在意与白浪的交谈结果。这关乎他和他头上廖副判对内对外的交代。
“白浪,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张亮站在铁栏外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双手抱胸。
肖成甚至没有去送张亮,而是摆了摆手让下面的狱卒看着跟着对方离开,他自己则是留在监区外面朝里面的白浪说话。
白浪这下全懂了。不是大张庄蠢,有几个钱了就想拿捏刀馆。而是衙门里有蠢货,真以为自己能管住刀馆,刀馆里里外外不论情不情愿都要给衙门面子。这种想法不止一人,眼前的张亮就是其一,他背后的那位廖副判也是。
“张班头,张爷,伱就这么说就行,我这儿还吃着饭呢,边吃边听你说就是。”白浪听方才肖成的言语暗示就明白此时刀馆在外面使劲的效果来了。而且肖成摆明了帮他,那他就不需要再跟张亮虚与委蛇了。甚至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跟张亮这么说话了。出去之后白浪觉得自己还得好好跟对方算算账。
这在白浪看来简直就是笑话。有一种看到蠢货做了蠢事还尤不自知的可笑既视感。
肖成猜得不错,张亮的确被气得够呛,一时间脸上青紫交替却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什么时候牢里的人敢这么跟他这个衙役班头说话了?言语里满满的鄙夷甚至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娃儿看待?!
“白兄弟,你这下可把张亮得罪死了。这人心眼极小,日后必会跟兄弟你过不去的,还是要想点办法才是。”
白浪放下碗筷,走到铁栏别上,朝肖成拱了拱手,笑道:“肖头儿关照白浪铭记于心。那张班头本身就不待见我,得不得罪又有什么区别。况且如此看不清楚局势的人其实并不多让人害怕。出去后注意一些就行。
只是不知我还要在这里面待多久?”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张亮都憋不住了,白兄弟也该知道局面现在是往哪边倒的。最多也就两三天吧。说不定白兄弟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出去。这都得看上面衙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