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散了散了。诸位兄弟的好意我白浪心领了!日后来日方长,有什么咱们留待后面慢慢处。”白浪拱手回礼,同时也没让在场的人对留。这里架势和气势倒是给足了排场。但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钱坊可还有刘蛇这位大佬顶着,他摸不清对方的脾气,可不敢太过张扬。
“啊?蛇爷,这不好吧?”白浪没想到刘蛇突然来这么一出。
白浪刚要说扯淡,可旋即一下反应了过来,他记起刀馆里还真有这种风气。上面入了狱,出狱的时候下面人要请酒或者报个红包,所谓压惊。是下面对上面的一种讨好。而上面吃酒是要回请的,收钱也是要回请酒或者别的方式回礼。一来一去不存在敛财,却把人情世故给照顾到了。所以刀馆对此也就从未制止过。
想到这些白浪笑道:“怎么?这是想要一起聚一聚?喝一杯?”
“嘿嘿,镇堂明鉴!这不是马上要开业了嘛。下面弟兄很多其实相互间也不是很熟,借镇堂这次的由头,大家凑份子喝一顿互相认认嘛。”
进到自己的公廨房里,白浪刚坐下,张武给沏茶,而王兵则是拿着一只木盒子递到白浪面前桌上。这盒子白浪眼熟,打开一看,里面的确如他所想,整整齐齐的码放了足足六十几块银片子。
只不过这种事在白浪如今这种镇堂身上很少见了而已。毕竟入狱的多半都是街游子或者普通的腰刀子。
“行了,客气什么?听说你刚出狱就过来看看你,啧啧,里面肖成的伙食看起来还行,伱这也没瘦啊!”
刘蛇进了白浪的公廨房,一眼就看到刚才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木盒子,甚至盖子都还是开着的,里面六十几块银片子晃眼。
“这是什么意思?”白浪抬起头来等王兵给自己一个解释。这么一大笔钱王兵怎么拿得出来?
“啊?是的蛇爷,从未去过。”
白浪不用问,就刀馆里这些腰刀子的尿性,他们要是知道请客是去花楼估计脖子都能点断,岂有不乐意的?他犹豫的是不清楚刘蛇为何突然对他表现得如此热情。
“行了,就这样吧。”刘蛇拍了拍白浪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白浪,你小子年纪不过十六,年轻得很,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年轻有潜力,年轻有时候也难服众。特别是钱坊里的那些老油子,私下喊你“嫩娃子”都不稀奇。所以,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相互熟悉一下那就别去喝酒了。我添点钱就当给你进钱坊接个风,你们去花楼。有这些钱,再报我的名字可以省些费用,够花了。”
“拜见蛇爷!”
“蛇爷,您这?”
话刚说到这里,其实想明白的白浪也并不准备拒绝。了不起喝顿酒而已,盒子里这些钱绝对够了。他到时候再添一些,多两个硬菜再加两坛好酒,想必场面就算圆过去了。
“镇堂,这些是弟兄们为给镇堂压惊,于是凑了些心意,您可得收下。”王兵笑眯眯的给这一盒子银片子作了来历说明。
白浪发了话,而且毕竟大家接触日短,下面腰刀子也不敢开玩笑,更不敢忤逆这位手段狠辣的白镇堂,再次恭喜几声便各自离开。只有今日当差的留在场子里看着。
“这”
“哈哈哈,不用回答了,我懂!这次你也正好借此机会试试滋味!记住,找个有牌的姐儿帮你,我保证绝对物超所值让你回味无穷!哈哈哈.”打趣一段,刘蛇哈哈笑着便离开了。
白浪抖了抖嘴角,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背被刘蛇这么一打岔,他还真就接了对方的钱。
“笑个屁!还有没有事?没事就滚出去!”白浪瞪了一眼憋着笑的张武和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