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桌台官喝了一声“开!”,然后瞬间双眼一鼓,满是意外,同时惊喜。
就在这时候,一颗铜钱滴溜溜的落在一大片明晃晃的银片子旁边。押注一文,十一点。
一文钱这在别的台子上都是看不到的,更别说是眼前这台已经如火一般热度的台子上,清一色的全是银片子。就更显得这一枚铜钱尤为扎眼。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包括邋遢男人自己,一直面无表情之下有一个眼神的诧异和惊疑。
“镇堂,您这是?”桌台官先是一愣,然后看向这一枚铜钱的押注者,正是自家镇堂,白浪。
“啊?怎么是十二点?!”
“唉!”
当然,白浪的一个铜板同样没有缺席。这次他的铜板滚到了十七点上。而邋遢男人押注的是六点。
之后继续,又是两把正常的庄家收钱,邋遢男人用手里的银片提前做布置。而这两把几乎没有人下注。只有手里拿着一吊铜钱的白浪每一把都是一个铜板乱抛,滴溜溜的滚到什么押什么。大小或者点数都行。
白浪还发现了一个矛盾点。那就是对方修为太低,比之他都差得远,按理说根本不够施展术法的程度,可偏偏又与事实相悖。
等到又是“该赢”的第三把,在邋遢男人下注之后,后面呼呼的“追火”的人跟着也下了注。
而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了那名桌台官的身上,认为是他总算较劲儿中胜了一次。
可事实上,桌台官自己心里一样茫然。他之前手法上要摇出来的是十五点,如今十二点虽然庄家全吃,可跟他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己更倾向于是对方失误了。毕竟十点和十二点还是很接近的。
桌台官闻言也不再说,他虽不明白自家镇堂这么做是为何,也没心思去猜。眼前骰盅宛如一方大石,压得他胸口气闷。
然而白浪知道这是桌台官故意漏出来给人听的,收拾的就是那些懂骰子的赌客。
桌台官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他早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对骰盅里的骰子,他却完全没有任何把握。一切看似都在掌握,可结果总会在最后彻底改变。他几十年的赌术修行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桌台官的话音刚落,那邋遢的男人还是两块银片子押下,紧接着哗哗的便是一大片银片子跟着落在台桌上,押注的全是跟邋遢男人押的一样:十点。
“三六六,十七点!大!”
就在桌台官开盅后喊出点数时,齐刷刷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挪到了十七点的押注台面上,那里孤零零的躺着一枚铜钱。
“运气不错。”白浪乐呵呵的朝着桌台官点了点头。而除了他自己以及桌台官之外,其余的人都认为这一次的十七点也依旧是桌台官的手段胜出!至于白浪买中,看起来只是狗屎运而已。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之后,那邋遢男人就再也没有押中过哪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