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敞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不让人出门不成?”程健压着怒意,他现在听到“一只耳”这三个字就恨不得立马杀了白浪。但此时也只能想想而已。
“白浪,你什么意思?”
比如你能听出桌台官最后摇出来的点数,这就是正儿八经的赌术,和摇骰子控制点数是一样的。但等到骰盅落桌,你偷摸去把骰子点数变了,这就是出千。即便钱坊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也不会放伱走,扣下来拷问那都是必然的。
“一只耳,你这是准备要走?不玩了吗?”
“是!”
“不不不,我们这边做生意自然是能进也能出,但一只耳,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这一走,明天或者后天,我就带着刚才那家伙去你坐镇的钱坊玩玩,顺便请上衙门里的陈师爷一起去,就像你今天这般。如何呀?”
白浪笑着扭头也看了一眼在程健边上站着的张亮,然后扭头对程健道:“既然在钱坊,那就用钱坊的规矩嘛,咱俩赌一把。也赌猜骰子。怎么样?”
“把嘴堵上,送后面去看着,我没过去之前先别动他。”
可如今才刚开始赢钱,好戏才开始却被莫名其妙的一盆冷水直接浇灭。这等于说今晚张亮和程健铺垫了这么多,冒了这些风险,结果全都打了水漂,最后也就象征性的给冒了两个小水泡而已。
白浪这话一出,他身后的张武一下就有些紧张,小声的提醒,但又被白浪摆手打断。余下张武脸上阵阵担忧。
张武可是很清楚,同为钱坊镇堂,白浪几乎不会什么赌术,而程健则是这方面的老油条,比一些普通的桌台官都差不了多少。
“你怕的话就你来摇骰子,你先猜嘛。怎么样?”
别说动手了,那男人被两拳捶在肚子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软得跟泥一样。也不知道这炼气士到底怎么混成这副模样的。可以说是白浪见过最拉的炼气士了。不过转念想想,若混得好,这家伙也不至于跑来混钱坊出千这点出息了。
这种情况下,一来心里有气,二来也没了硬扛的理由。
白浪从台桌前起身,看了一眼飞快重新开场的场子,和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如闹剧般抛之脑后的赌客们。最后快步挡在了看似正要带人离开的程健面前。
另外所谓赌术,说白了还是在不干扰别人手段的前提下才是赌术。
“蛇爷,白浪这家伙在胡言乱语。他根本不会赌,而程健出了名的赌术高明,这是把大好局面送出去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场面内,程健闻言便笑道:“我摇骰盅,我先猜?你确定?”
“对,敢来吗?”
“好!赌多少!我可没时间跟你一直玩。”
白浪笑着指了指程健的嘴,说:“赌一把,不赌钱,我们赌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