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冷哼了一声,提醒脸色铁青的程健不要被外界所扰。骰盅在自己手里,自己才是决定输赢的那人,别自乱阵脚出了差错。
程健见张亮提醒,也明白自己心有些乱了。于是闭眼屏息静气。好一会儿调整好了才睁开眼睛。
“开始?”
“来吧!”
哗哗哗的骰子在骰盅里响起,程健的手法在白浪这样的赌术门外汉看来完全跟桌台官的手法没有区别。即便最后程健落盅的瞬间也有一个掩饰声音的动作,但对白浪而言完全没意义,因为他反正又不懂。
“我猜大!”
因为事先就说好,程健毫不客气的在骰盅落桌之后立即先下注。他下注大,那么白浪就只能押小。
白浪也没多做考虑,手里一弹,三枚铜钱咚咚咚三声整齐的被抛在台桌上,并且都落在“小”的押注区。
“那我就押小嘛。”
程健见白浪押定,脸上一下扬起笑意。嘿嘿笑道:“白浪,你输定了!”
“哦?那就开盅吧。我不信我运气会比你这种印堂发黑的人还差。”
“运气?你居然觉得我在跟你赌运气?你等着被割这.这不可能!”一边说程健一边掀开骰盅揭晓答案。但看到骰盅里的骰子点数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骇和恐慌。
“一一二,小。呵呵,我就说嘛,你这印堂发黑之辈比运气怎么比得过我?一只耳,今天我就让你再变成哑巴。让你特么的跑来乱说话找麻烦!”
白浪一边说着就一边从腰间把短刀拔了出来。同时扬声对场子里所有阴笑着的腰刀子道:“弟兄们都盯着,谁要是敢动手阻拦我收赌债谁就是在张班头面前为祸,尽管帮张班头拿下就行,倒是别忘了留口气。”
白浪这一句话,又把张亮等衙役以及程健一路的人给堵死了。
至于程健,先前在花楼上他就完全不是白浪的对手,此时亦然。
就见白浪欺身上前,脚下灵动如林中猛虎,手里短刀犹如虎爪,挥舞间刀罡闪动,刀刃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杀出,让慌乱间拔刀相抗的程健完全吃不住招数。仅仅三五招之后,一道刺耳的金属切割声过后,程健的短刀齐柄而断,接着被白浪一拳轰在肚子上,然后跟上去就是一刀上挑。
“啊!”
你以为割舌头是先把人制住再钳住舌头拉出来割掉?
白浪告诉你,用不着这么麻烦。瞅准了嘴巴,一刀上挑,连同嘴皮、牙齿最后自然就割到舌头了。
至于创口会不会废了程健的嘴巴,这跟白浪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收赌债而已,谁让程健反抗不自己伸出舌头任割的?
一片血肉模糊之后,白浪用刀在地上一插,一根三寸许的肉条被他笑眯眯的穿在了刀尖上,抛给身边的一名腰刀子接住。
“包好,给蛇爷送回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