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钱坊,刘蛇将白浪叫到了后面公廨房里。
“啊?普通人?”
喝醉之后申鸿搀扶着张阳松慢悠悠的返回了落脚的客栈,甚至还在半路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是扶不动了歇口气。
而就在这一路上,张阳松不知情的情况下,申鸿又捏碎了一颗“蜡丸”,将里面黑色的珠子直接喂进了嘴里。那珠子入口之后居然直接化开,并没有顺着落入腹中,而是化为一抹黑色的能量贴服在张阳松浑身的血肉和魂魄当中。看起来一时半会并不会散去,但又似乎对张阳松没有任何影响。
回到客栈,申鸿将张阳松扶进了他的那间厢房,而他自己则进了之前张阳松的那间屋子,两间屋子隔了一墙。
于是张阳松很快就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酒量就算好点也不过一斤多老酒的量而已。而申鸿却是实实在在的玄脉境后期炼气士,他就算酒量浅一点,但作弊总会的吧?靠经脉被胃里的酒精直接通过汗腺蒸腾掉就是,一点痕迹都会被发现。
“站在前面那人似乎身份不一般,说话和气度上都带着俯视的味道。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痕迹。倒是后面那人看得出事事都是旁从,都以前面那人为主,而且腰间有州府玉中的牌子,据说是军伍里身份,还是个主官?”
而就在白浪忙活的同时,另一边,张阳松跟着申鸿一路出了钱坊,就在东市这边找了一家还在开门的酒楼,叫了酒,接着好一顿畅饮。用申鸿的话来讲就是他生平第一次赢这么多钱,虽然他平时也用不到这种钱,但还是很高兴。
“挂军伍牌子的那人脸上做过易容,军中的手法看不真切面貌。但军伍里能挂这种主官令牌且姓张的只有一人,就是现任州府军主兼任血卫统领的张阳松。
而这次张阳松是陪着一位国都的贵客过来的,应该就是另外那人。张阳松后面挂上牌子应该就是要亮明身份,也是警告咱们不要惹到他陪同的那位贵客。
“蛇爷,那张兵主在州府属于什么人物啊?”白浪一脸好奇。
“好的蛇爷,我马上就去办。另外,刚才余下的那些钱是入钱坊的账目还是?”
刘蛇却摇着头说:“什么人物,大人物呗!听说张兵主靠着一身谋略和超群手腕,是能硬生生的以普通人之身在州府府主门下排在前三的人物。”
白浪心里也是一惊,他之前有猜到那两人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一个是州府兵主,另一个是来自国都的大人物。不过也好在谨慎,之前言语上应该没有冒犯才对。
顿了顿,刘蛇才道:“刚才那两人你可看出什么来?”
张阳松自然被扶进屋之后倒在床上就睡,呼噜也很快就响了起来。
“蛇爷,那两人什么来头?出千赢的钱也给呀?”白浪一边给刘蛇倒茶,一边笑眯眯的问道。
而事实上申鸿的灵觉却全力展开,密切的注意着整个客栈周边方圆。
提前放出消息,又专门暗中进城就是不希望被察觉了去,打一个时间差。双保险。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抓到目标。这也是申鸿来永川城的唯一目的。
至于带上张阳松过来,诱饵而已。要钓鱼总要找一个最容易摆弄的鱼饵。
一枚碧珠,将张阳松的气息伪装成引气境中期且受了暗伤的炼气士。再一枚黑珠让张阳松的魂魄和血肉附上特殊的魂毒,一旦目标吞噬那就必被魂毒滋扰苦不堪言。到时候申鸿再出手成功拿下目标就更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