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浪刚轰走张武,后脚余平就来了。
又或许是张武想清楚了来自刀馆残酷的规则约束,让他明白一旦白浪跟他们斗硬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后果。
张武急了,很快走堂们也急了。真要是被割了耳朵踢出钱坊那丢人不说,自己以后在刀馆里可就不好混了呀。
“最后一次机会,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看到轮到习练合击之术的人完成最基本的走位配合。明天早上我会去看效果。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你这个走堂头领就到头了,而且我会向蛇爷禀明你们反逆的情况。就算不至于把你们一个个都三刀六洞,但我想抽两个倒霉蛋出来割了耳朵踢出钱坊还是办得到的。而你张武,我会亲自动手。你可听明白了?”
“镇堂误会了,练是练了,就是进展很慢。”张武面露难色,答话有些言不由衷。
所以这次余平找上门来白浪还是有些意外的。不过看余平脸上的表情白浪意识到似乎情况不太对。
“刀馆的规矩伱还需要我再提一次吗?上令下来却不遵令行事,这是要被扣“反逆”的帽子的。三刀六洞你张武是不是想亲身体验一把?”一边说,白浪的一只手就拍上了张武的肩膀。
其实合击术虽不好练但并不是说有多复杂,至少四人的合击术还不至于复杂到什么程度,主要是单调和无聊。而且作为钱坊的腰刀子基本上用不到这门手段。所以让轮休的走堂抽出自己休息的时间去练合击术就等于是加班,这自然没几个人愿意干的。而且也没有谁觉得白浪会在这件事上这么较真。
白浪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张武,沉默了许久,那目光如刀似乎刮在张武的骨头上,让张武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掉。
其实两方面都有。另外还有一点张武并不晓得,那就是白浪除了如今七品武者的身份之外,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炼气士。怒意升腾时释放出来的威压也给了他许多无形的压力。
“白镇堂,刚才座刀让人来了消息,叫你我立即去见他。我们快走吧。”
明明没有用力的这么一拍,却让张武如遭千钧重压,猛的浑身一颤双膝跟着就软了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镇堂赎罪,小的们多有懈怠,还请镇堂再给一次机会!”张武低垂着头,双膝跪地连连告饶。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一瞬间被吓成这样。
白浪嘿的一下笑出声来了,他何尝看不出张武的言不由衷?恐怕去麻绳巷里习练合击术被下面的人当做是游戏,出个勤,再顺便吹牛打屁,之后还是各练各的,不把合击术放在眼里吧?这其中必然还包括面前的张武。
“好。不过余钱柜可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而且蛇爷也还没来,是不是给蛇爷去个消息?”白浪一边跟着余平往外走,一边好奇的发问。
“不用通知蛇爷了。我收到消息就是蛇爷遇到麻烦了。这次座刀找你我过去应该就是吩咐钱坊近期的一些事情。”
“啊?蛇爷能有什么麻烦?”
“蛇爷被城主府的人拿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