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账目,白浪就很快寻到了徐寅和张瞬。
同样的一句话,白浪对两人都说了,并且提着酒和一包油酥花生米带着两人到了东城外长水边上。
“屈姐放心就是。”
而且当白浪找到他们的时候,分明从这两人的身上看到了不少一般他只在刀馆的人身上见过的那种戾气。区别是刀馆的人身上的戾气是自己习惯养成的。而这两人身上的戾气似乎是被逼出来的。
“屈姐,我们刀馆没掺和在这两人的坑里吧?”
人有两个,一个叫徐寅,一个叫张瞬。
徐寅是开酒楼的,想要举债扩楼子,在“朋友”的唆使下找刀馆借了一笔水钱,结果钱花完,楼子修好之后却被衙门给查封了,瞬间被水钱压垮。最后“朋友”出面帮还了大部分水钱,代价就是卖了楼子。余下的部分债依旧能压得徐寅直不起身来。
“呵呵,不,你们不算刀馆的人,但可以说在帮刀馆做事,听令于我。”
而跟在白浪身后的徐寅和张瞬脸上都带着不安。他们身上还背着刀馆的债,能留着命在都算是运气。自然对刀馆里的传闻最是上心。最年轻的镇堂,喜欢割人耳朵和舌头。这样的人物会无事找他们喝酒?还是在江边。不是请他们喝最后一顿酒,喝完就把他们沉江了吧?
“你们的账目已经从屈红刀手里转到我手里来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浪并不介意两人畏惧的表情。他已经渐渐习惯了。
张瞬是开车马行的,同样的水钱账目,也是差不多的桥段。
“伱放心用,这两人可以说是千挑万选了。给他们下套的事跟我们刀馆没关系,不然到死账了还能留他们命在?他们就是本事不错,与咱们刀馆也无冤无仇,所以留着就等这种时候用的。不然你以为刀馆里那么多堂口里细碎的事情谁来做的?
账目就划转你们钱坊了。余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急着,我可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你小子别给我搞砸了!”
这两笔水钱账是唐延点头,让屈凤从刀馆的水钱账目里挑出来。属于那种死账,但又没有按死账处理的特殊情况。
“月钱?白镇堂,我们算是刀馆的人了?!”张瞬闻言显得有些激动。而他边上的徐寅同样脸上带着惊讶和期许。
选吧。”
几乎又是同步,两人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道:“我们愿帮白镇堂办事!”
白浪笑着示意两人起来,然后说:“这里很快就会大兴土木。这里需要酒楼,需要客栈,还需要从新码头到城里城外的短运。”
两人这才抬起头来,脸上的忐忑和畏惧几乎瞬间一扫而空。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是比做自己最熟悉的事情来得安心的了。之前还在担心白浪让他们去提刀子或者做别的脏事。如今发现这岂不是时来运转了?
白浪继续道:“我先给你们讲讲什么叫产业园区,然后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