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些人呢?张爷可知来历?”白浪对林刀馆的人并不太上心,而是对跟在林刀馆的人后面进来的那一群衣着华丽之辈似乎感兴趣。
我看啊,薛宝和刘建喻过来可能是冲着那位还在永川城的上使来的。”
“不不不,我可没说读书没有用,但读书得往官面上混才有用,混在花楼里诗词小曲儿的当做消遣还行,真一门心思的钻里面的话人就废了,这下面不少人在我看来就是废物。
至于为何永川城没有战兵那是因为资格不够。一般州府才会配兵。
白浪闻言看去,发现张勋所说的那几人虽穿着长袍,但行走间却不似书生气质,带着明显的杀伐气息。但又有别于刀馆,并且腰间挂着的也是长刀。而且虽远,但白浪感觉得出这两人都是炼气士,而且反应很强烈,都在白浪见识过的唐延之上!
你还记得之前扯进那位上使身亡案子里的玉中兵主张阳松吧?那就是典型的靠着学问混官面并且一飞冲天的人物。身为兵主不说,还同时兼任血卫统领。这权柄多吓人?
不说远了,就说这次,你是不是以为张阳松受到牵连必死无疑?嘿嘿,可靠消息,人家没死!并且在几天前就从衙门里被接走了。”
但州府对玉中的这三支战兵又拥有一定限度的指挥和稽查的权力。也就是张阳松所担任的兵主一职,以及州府府主周冲的调遣。
白浪一直都在听没有接话,他的认知里也就永川城这一片小地方,关于玉中州府的情况他都所知甚少。关于军伍白浪只晓得军伍的执掌权力来自于国都而不在玉中州府手里。
言语到此,张勋努了努嘴,下面此时又进来了一群人。个个短刀挂在腰上,身上亦是杀伐气息,并且面孔让白浪都颇有印象。
也就是说玉中三支战兵的收编和领军等等人事全是国都说了算,不归州府管。
特别是当先那人,暗红武士袍,头上黑冠,留长须,身形高瘦。身上同样是炼气士的波动。
“张阳松这个兵主才死里逃生,这两位又现身永川,莫不是来耀武扬威的?”
“嗯,挂牌子用的。”
“嗯,一种水晶牌子,花钱挂上去。最后大演结束算成钱给牌子上名字的人。跟花楼里选花魁是一个路数。只不过今天的牌子可比选花魁的时候贵多了。一面牌子得一金起,越靠近舞台的灯笼越贵。啧啧,等会儿伱就能看到这里的人是多有钱了。咱们刀馆里舔血赚的那点钱,放在这儿估计还不够别人这一晚上下酒的花销。”
“啊?”白浪闻言直接瞪大了眼睛。这段时间他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之前拿起人命案引来的一系列麻烦,刀馆就是被这件事殃及的池鱼。包括那些曾厮杀过的暗卫听说都被处决了。那身为直接连带关系的张阳松照理说必死无疑吧?毕竟连刘蛇这种沾边的人都被杀了。
“有这个可能,但军伍的事情复杂得很,张阳松又是文人管武职,听说与三支战兵都不太对付。拿捏着军中稽查和谋略统筹的权力。平时压得住还算好,这一次差点翻船丧命,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服众都未可知。
“这些读书人也很有趣,他们大多数口袋里其实没什么钱,但却对花楼里的姐儿很是舍得。并且花楼的老鸨、龟公、歌姬捧他们几句他们是真的当真话听的。大好文采全都用在帮这里的姐儿、歌姬写曲儿上面去了。时间一长可不就废了嘛。毕竟写曲儿不算大能耐,混不出地位和名堂。”
“对,领头的那人便是玉中中军执掌薛宝,后面一人是左军执掌刘建喻。这两人便是玉中军中三把刀之二人了。”
张勋侧目看了看,说:“应该是外地的富商吧,我看着面生。”
白浪接口道:“富商?张爷不觉得这些富商身后跟着的护卫身上的气息很古怪吗?”
“护卫?古怪?”张勋闻言这才仔细打量楼下新进来的那一群富商身后跟着的不言语的武者护卫。
看了一会儿,张勋扭头看着白浪道:“你小子倒是眼尖,那些人应该就是玉中混进来的家伙了。玉中刀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