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他想要做什么?”
王兵是真吓坏了。邝家如今相当于是刀馆手里的一个打长工的伙计,他若是真收了钱帮着伙计去盘算刀馆,这说严重点甚至都能说是“吃里扒外”了。而吃里扒外在刀馆里是要被敲断大腿的。好好的日子没了不说,下半辈子只能一瘸一拐的讨口。
顿了顿,白浪想了想,笑道:“你这样,你上门去将邝应雄的小儿子请到咱们钱坊里住两天。别的什么都别说。谁拦你就说是我的意思。他邝应雄不说想要请我吃酒吗?我也可以请他儿子吃烧鸡嘛。
对这种情况就需要敲打了。”
不过娃儿带回来别吓傻了,关在院子里两三天就送回去。第一次敲打却不能太甚,明白吗?我想可邝应雄会收敛的。”
白浪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跪着地上的王兵好一会儿,等到王兵连头都快杵到地上了才开口说:“邝应雄也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喜欢算计,并且算的是眼前和以后的账,但从不会去算过去账。所以他们总会忘记自己今天的处境是怎么来的,会想方设法的谋求更多。
一个人势单力薄难以成事,但人多成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王兵额头上冷汗唰的一下冒得更凶了。他听明白白浪话里的意思了。这是在点他,让他明白之前很可能被邝应雄这个看起来已经无法翻身的可怜虫给算计了。或者说利用了一下。想通过王兵的口先给白浪垫话。
王兵愣了一下,接着双腿一软就单膝跪了下去,身子都看得出在抖。
“应该是想要帮人探探白爷您的口风。”王兵笑着继续说:“邝应雄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也欠了咱们刀馆的水钱,并且眼看着也要走到死账的地步了。所以见到原本应该先一步走进死账的邝应雄非但安然无恙,连生意还越来越顺畅就好奇找上了邝应雄的门路。
白爷!属下如今日子安逸,可不敢乱折腾,也没有歪心思,还请白爷一定信我呀!”
“属下明白!”
两人说完,王兵便恶狠狠的走了,估计邝应雄那边要鸡飞狗跳了。而自始至终两人都没去想万一判断错了,邝应雄并没有想这么多该怎么办。因为那并不重要。哪怕是误会也是邝应雄自找的。这份敲打他无论如何都该受着。
白浪现在就是刀馆思维。你欠我的那就要还,还一辈子也要还,至于你怎么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敢有小心思就敲你脑袋。
就这么简单。
不过白浪上午还在蛮横的要去敲打别人,下午的时候憨牛从码头那边带回来的消息也让白浪明白,如今实力大损的唐刀馆,在对面林刀馆的眼里一样不需要讲什么东西,直接上手简单却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