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神情一顿,然后眼中的疑惑跟着就散了大半。
“怎讲?”
“聂哥儿,现在咱们山寨里还有多少人呀?”
这一路上丘重喜也看到了山寨里的梯田,依旧长势喜人没有荒废。看来山寨里至少有足够用来耕田的人手。
“山外风声鹤唳兵灾当道,一个不好便和几十年前一样天下皆赤地。那么山外之人最想要的不就是一个避祸的地方吗?你们说,咱们这雀儿山是不是个避祸躲灾的好来处?”
丘重喜闻言脸上瞬间通红,下意识磕头道:“寨主所言非虚!丘重喜当年蒙山寨不弃才得以一席之地所存。后来离开也是丘重喜自己不识好歹,山寨未曾对不起我。”
“哼哼,丘重喜,抬起头来。”
“是!”
“哦哦哦!好的”
“嗯?”
丘重喜连忙抬起头,但眼睛还是不敢往上看。
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压迫力可不是丘重喜这般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能扛得住的?立马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脑袋杵地颤着声音给厅堂内的人大声行礼。
“聂勇,丘重喜现在在何处?”
“闭嘴!”
丘重喜点头,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难免紧张。他虽然一别山寨两年余,可对山寨里的那些大爷可一点不敢忘却。
“小的丘重喜拜见寨主,拜见诸位大爷!”
“是!”
“嘿嘿,聂哥儿这脾气还真是跟六爷越来越像了。想当年我还在寨子里的时候,聂哥儿总会来后厨偷拿东西的,那时候聂哥儿常被六爷加练”
丘重喜连忙站起来,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跟在聂勇身后快步进了山寨。一路上丘重喜的心情还有不少感慨。他在山寨里的时间不短,如今再到旧地不免纷纷扰扰的往事记忆涌上心头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确实觉得有些愧疚。可真要说后悔接了这趟活,丘重喜心里却还没这种想法。他所求的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和家小”,对于旁人,即便有恩义,但在“自己和家小”面前全都可以被他抛开。
上首的老者也不去揣度丘重喜心里的想法,更没有觉得丘重喜如今这番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模样代表着什么。这一切在他面前都没有意义,离开山寨的人就不是山寨的自家人了。如今旧事重提不过是要为后面的话做个铺垫而已。
“如今你收了别人好处返回山寨,这其中缘由我们就不提了,但山寨予你有恩,这次你再回来我也希望你不要有隐瞒,我想知道雇你的那些人到底有什么意图,同时他们又是什么来头。
你可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