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你还是先给我说明白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幸:“啊?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是什么意思?我父亲好心帮你引荐悬剑使者你不给面子,现在又自己跑过来哭哭啼啼。你说你什么意思?”
“这...我真没别的意思。”
“呵,没意思?我看你分明就是有这意思!”
方怀薇面容冰霜地指责道:“当初你如此羞辱于我兄妹二人,之后又受伤不能修行,按理说就算把你赶出方家也不为过。”
“是我父亲念你毕竟是方家血脉,不计前嫌地给你安排了屠厂执事的职务。而你呢?”
“成天装疯卖惨,身为执事却天天亲手杀猪,搞得外面都以为是我爹刻薄冷血,故意胁迫你去那屠宰厂受折磨的。”
“我父亲如此宅心仁厚,你却还丝毫不知感恩。不光败坏他的名声,还成天摆着一副狂生作态,对他不冷不热、处处排斥。”
“现在他好心帮你引荐上使,你不接受。然后又自己跑来卖弄可怜。”
方怀薇一张口就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方幸,你说你什么意思?”
“这...”方幸都给说无语了。
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好像她爹成了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仁厚长者,他反倒成了心胸狭窄、挟冤记仇、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无耻小人?
你是在这里装傻呢,还是真不知道你爹暗地里做了什么啊?
方幸心中腹诽,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鬼知道大殿里的悬剑使者们什么时候能注意到外面的争执,他在这多待的每一秒都十分危险。
于是平日里洒脱任性的方幸,这回也不得不放低姿态:“怀薇小姐,这事确实是我不对。这迎仙酒会事关重大,我现在先行告退,之后再登门向家主谢罪...”
“不行!”方怀薇得势不饶人。
她恨恨啐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那还是让我先离开吧。”方幸头皮发麻:“有什么罪责,我之后都愿一力承担。”
“说得轻巧!还一力承担?”
“呵,我看你分明是欺我父亲仁善,算准了他不会追究你的罪责!”方怀薇咬牙切齿道:“也就是我父亲了...若是让我来做决断,三年前你就该滚出方家!”
一个旁支外人,吃着你家的饭,还打过你家的人,最后还被你家家长无限偏袒。
这确实挺令人不忿的。
“可是...”方幸欲言又止。
那特么明明是你父亲心理变态,喜欢把对头弄废了养在身边啊!
还有当初不是你飞扬跋扈欺负我妹妹,老子闲着没事会去揍你和你哥?
你不会是真觉得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把你爹当成了真君子吧?
方幸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无奈叹道:“那怀薇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我走呢?”
“走?”方怀薇突然露出一抹渗人的冷笑:“走什么?你不是想见悬剑上使么,好,那我就让你风风光光地走进那座大殿!”
“什么?!”方幸顿感危险。
只见方怀薇挥手唤来司仪和迎宾,在他们耳畔冷冷地吩咐了两句。
“这...”司仪的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小、小姐,您真让我这么喊?”
“就这么喊。”方怀薇冷笑道:“反正你只是帮人喊话的,在这发狂放肆的是方幸——他之后要怎么收场,跟你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方幸便心里咯噔一沉。
他已经能猜到方怀薇要怎么报复他了——她父亲会“偏袒”他,可悬剑上使们可不会将他惯着。
果然,下一秒,只听那群司仪和迎宾,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北原郡方幸——”
“赠灵石十千,贺万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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