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参加你大姐婚礼好吗”
弄弄觉得没有问题,“我大姐结婚是喜事,有我没我差不多的,玲姐跟atton也会去的,你就不一样了,我得陪着你,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才能好好休息呢”
她奇怪看他一眼,觉得他见外了是不是“我觉得你比我大姐重要很多。”
滔滔就笑了,“那我现在让你分手你要不要”
弄弄也笑,你做梦,我谈的好好的呢,“我觉得你是不死心,你趁早多死心吧,我跟你讲好女孩子多的是,好男孩子多的是,就算不是大茂也会是别人,其他的我喜欢的男孩子,只要是我喜欢的,都是可以恋爱结婚的,而不是跟谁在一起。”
“你晓不晓得,我哪一点觉得我们最不合适”
滔滔点头,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花言巧语的,不太喜欢我这种老实朴素的。”
弄弄一个劲地笑,拉开车门请他上去,还贴心地拿了一盒巧克力给他补充体力,打开里面是三十六颗心形巧克力,每一个一种颜色,一种夹心,“大茂买的”
“对,你知道我不喜欢吃巧克力的,但是他送的很浪漫,我觉得恋爱是应该有巧克力的,不然又怎么能叫恋爱呢,要鲜花表白,要浪漫,要甜酒,要晚风星星。”
滔滔听她讲就开始看热闹的,他发现一点东西,但不多,这点东西似乎在他看来是不值一提的泡沫,这点泡沫现在她挺看重,在里面扑腾着以为这是爱情的深海,没想到是干泡。
你以为的爱情是这样的啊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你照着一个爱情的模子来做,难道就真的是爱情了
你不得给人家打哭才怪。
心情一下就好很多,人嘛,自己不大好过,怪寂寞的时候,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是有点不大痛快的,拿着巧克力一颗一颗吃,弄弄看着就甜死了,“你别吃了,好吃不是这么吃的,你帮我看看为什么熄火了”
滔滔不下去,那么热的天,他在大马路上下车能化了,“推到一边去,我们打车走吧,去喝喜酒,度假村等喝完喜酒再去。”
“你不怕吵着你脑子坏吗”
弄弄叉着腰,她就喜欢这样,反手叉腰,而且人家不是手心叉腰,是手背,翻转叉腰的拿着,手心朝后的。
滔滔没办法,她这样盯着看,自己去打火试试,结果一下就好了,跟她讲,“这个钥匙你记得,下次一定要到头,不到头呢,就回转回来,一把到底。”
说着说着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想听,“那这样,下次直接拔出来,然后再重新插进去,力气大一点。”
这样比较省事,他觉得很简单,弄弄就觉得费事,她手不行,“你开吧,你从小就手巧,我从小手就笨,你这么会自己来开车吧,我们去吃喜宴,我觉得你现在状态也好很多了,走,咱们去尝尝,据说轮船大王很高兴,每人一只鲍鱼呢,餐前上。”
俩人到的时候刚好中午十一点,人来人往的。
她肯定先去找喝的,再去找吃的,跟滔滔俩人凑一起吃。
宗男招呼他们两个一起合影,“很早就看你们进来了,也不过来合照。”
“我怕打扰你跟姐夫,你们朋友都很多的嘛,我是自家人,不用招呼我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讲真的,姐夫你们今天准备的这个餐前包真的好吃,是法式吗”
王航周嘛,是轮船大王的三子,前面两个哥哥都结婚了,他三十多岁了一直未婚,这次能同意结婚,就是王先生自己都很高兴,因此婚礼办的很隆重,对儿媳妇很满意嘛,刚才弄弄先去打招呼过的,对弄弄这样的姐妹也很热情。
弄弄就知道婆家人这是很满意的,打量王航周也很陌生,她始终是没有进入人家圈子的,因为不认识,从小到大没有接触过,人家很多从小认识的,香港基本上都是熟悉的朋友或者敌人。
王航周看弄弄也是第一次见面,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蛮漂亮,“是家里的厨师,以前我妈咪在的时候很喜欢法式面包的,里面会加无花果跟奶酪馅儿,吃起来口感层次很丰富的,你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家里陪你大姐吃饭的。”
那倒是也不必,我跟大姐吃饭也会不自在,宗男觉得今天跟以前的应酬也没多少不同,她也是非常有人脉手段的,今天就连曲艺协会也有来人,黄太太亲自到场的,很给面子,站在台下刚合照完的。
看着宗棉跟个二傻子一样地鼓掌,觉得很滑稽,这一家姐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以前厌蠢,看见宗棉这样的就想坑,坑的天经地义,傻女人嘛谁让你笨的,活该你被抢老公被欺骗感情,还自以为感情很珍贵。
也不知道谁教的女孩子们,让她们把爱情看的珍贵。
这东西只是手段,只是工具,你找一个好男人的工具。
凑过去小声讲,一边观察宗棉的眼睛,看着她眼角慢慢地变大,“你知道吗台上那一位新郎,昨晚上才从法国回来,他的红颜知己,那一位港姐出身的大美女,林曼知道吧,被他婚礼前送出国的。”
男人很会哄人的,要结婚了家族联姻,那小情人也得安排好,送法国度假去了,去购物也好,旅游也好,吃法棍也可以,总而言之皆大欢喜,他们不擅长专情,但是在滥情这一块儿,能左右开工,尽量做到大家满意点赞。
宗棉的心啊,拔凉拔凉地,还没断开啊,特别痛苦地看了黄太太一眼,“你说的真的吗怎么做到的,这样来回跑不累吗他不怕闹出来大家难堪吗”
头都大了,她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听这个呢,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呢
但是见得多了,黄太太笑了笑,“你不懂,你以后遇到就懂了。”
一些男的就爱这样,他不觉得累,他觉得快乐。
宗棉起来,去找弄弄去了,她不能跟宗婉说对不对人家度蜜月去了,没来。
也不能拉着宗雅说,宗雅跟她说不了知心话,不知道以为她瞎编乱造的。
就逮着弄弄,弄弄跟她年纪一样大,俩人有共同语言,叽里咕噜,弄弄一个劲点头,一个劲地看台上,宗雅就站在后面,面无表情地打断,“你们是不是不用一个劲拿着眼睛看人家,人家都看好几次了。”
俩人转头面面相觑。
三个人栈成排,有主持人上香槟,三个人跟木偶一样鼓掌。
弄弄看得俩人一起握着锯齿刀,切蛋糕看得眼睛疼,低头看自己鞋子,她鞋子真好看,红色的皮鞋真软,羊羔皮的吧,宗棉胆子最大,脾气最冲,先开口,“咱们去劝劝她,不行现在还来得及,不结婚也行呢。”
弄弄从鞋尖子看到地砖缝,脚尖点地都折起来了,“是呢,我看行,咱们还来得及,这就不是个男人,花花公子都不带这么玩儿的,连夜回来参加婚礼,他完全可以死在法国的。”
宗雅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心里面结结实实的,不影响她呱唧呱唧鼓掌,“这是联姻,两年之内,将会完成资产重组,轮船大王名下产业重工、造船、运输业会更上一层,王家会送给我们一艘全球nuberfour马力的工作船,将会用于国际海上造船还有探测石油设备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