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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一波又起 迟早要知道(2 / 2)

  太子心里有了底,踌躇满志,便开始琢磨如何给三皇子暗中使绊子。

  战场上是老三的地盘,不好动手脚。反倒是粮[cao]这一块儿,大有可为。

  太子挥退身边伺候的下人,小心召来心腹吩咐一番,二人指着桌上的粮[cao]辎重布防图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心腹连连点头,确保计划没有问题后,什么都没说,行了一礼后默默退出书房。

  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太子不由轻笑一声,心道:

  “老三,姑且瞧瞧你没了粮[cao],如何继续做你的大将军王!”

  砸吧砸吧嘴,说了半晌话,不免有些[kou]渴,唤人上茶。

  结果进来的是个面生的貌美丫头,没有端茶,手中托盘上倒是多了一盏莲子羹并一碟[su]皮点心。

  对下人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太子心情不好时会觉得他们心大了,连主子的主都敢做。心情好时,便觉得伺候的人贴心。

  此时便是后者。

  见对方身段窈窕,行走间自有一股说不清的动人韵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ri]和冯少平在榻上的风流快活,没忍住便将人往床上带。

  婢女被太子的行为吓了一跳,挣扎出声,试图往外跑。

  太子轻笑一声,将人拽到怀里,被激出了火气,直接把人摁在桌上,身下便是那张布防图。

  “挣扎什么?穿成这样,还说不是故意勾引本殿下的?本殿下可算是如了你的意了,嗯?乖乖的伺候舒服了你的好处少不了!”

  书房外,大太监面[se]严肃的守在门[kou],厉声训斥周围伺候的人:

  “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小心你们的脑袋!”

  实则心里暗暗叫苦,殿下以往在女[se]上还算节制,东宫有皇后挑来专门伺候殿下的丫鬟,偶尔去外头玩的花了些也没什么。

  可这丫头不一样啊,那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宫里打发来给殿下送点心的,如此不清不楚把人拉上榻,说出去和[jian]、、[yin]长辈身边婢女有何区别?

  发生了这种事大太监自知免不得一顿皮[rou]责罚,但总比掉脑袋好,火速打发人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皇后,请她老人家来主持大局。

  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糊弄过去的。

  皇后再是如何气恼,也得为儿子收拾烂摊子,看在太后的面上,这宫女还不能随意处置了,怎么着都得有个名分,否则就是打老太后的脸。

  于是东宫非常低调的多了个七品宝林。

  但这姑娘想再获宠那也是难了。

  太子自觉为了她还特意去向老太后请罪,把脸丢尽了,迁怒在所难免,把人往后院一扔,好吃好喝伺候着,别让人说他对老太后有什么成见就行,总之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见到她。

  事后向皇后请罪时,免不得说一句:

  “母后且安心,孩儿[ri]后再不会如此糊涂,那[ri]真不知怎么回事,跟鬼迷了心窍一般。”

  这话即便是亲儿子说的,皇后也没法儿相信,因为她已经让人仔细盘查过当[ri]那送点心的宫女,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就是一个太后身边新提拔上来的宫女,被随机指派了一趟差事而已。

  她只能咬牙警告太子:

  “你不大婚,朝上大臣们便迟迟不能将你当个正儿八经的大人对待。可你今年都二十了,你父皇压着你的婚事不提,本就让不少人态度产生迟疑。加上老三最近的表现,更是让人对东宫态度暧昧。

  偏你又出了这种事,还怎么让母后和你父皇提你大婚的事?”

  老三嫡子都两岁了!

  太子十分乖巧的给皇后捏肩,讨好道:

  “孩儿真知错了,此事还得母后多多费心,您的难处孩儿自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万不会忘却。”

  皇后被哄的眉眼舒展,送走太子,又让身边伺候的嬷嬷去敲打一番知情者。

  这算是皇家丑闻,除了特别注意东宫动静的人都不能知晓,当然秋东这种时刻把眼睛放在那头的除外。

  “成了?”

  “成了。”

  “东西呢?”秋东问。

  老管家小心将一粒拇指大小的丸子递给秋东:

  “本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见机行事,没成想,东西来的比我们想的更简单。”

  秋东拿在手里轻轻一捏,丸子便成了两半,细心将里头的东西展开,竟是薄如蝉翼的一张粮[cao]辎重布防图。

  拿在手里细细打量片刻,确保全部记在脑子里了。老管家递来一根燃烧的蜡烛,秋东亲眼看着东西烧成灰烬,这才道:

  “给宫里那头传话,静观其变。再有,太子怕是动了,叫下面人的做好准备。”

  “是。”

  这[ri]秋东照常溜溜达达乘坐牛车去上衙,举着[rou]夹馍在牛车上吃的美滋滋,到了衙门[kou],守门的小吏见状忙上前帮他拴牛。

  还有人耐心扶着他下车,有人自觉上前帮他整理袖摆,甚至有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让秋东擦手上沾染的油渍。

  待到整个人确保没有失仪的地方,秋东笑眯眯指着牛车上用油纸包好的一大包东西道:

  “今儿是[rou]夹馍,喝!这味儿真地道,腊汁[rou]三分肥七分瘦,白吉馍外焦里嫩,绝了,趁热吃才好!拿去给兄弟们分一分。”

  小吏们笑的比见到了亲爹还亲,硬是扶着秋东跨过了门槛儿,这才乐呵呵道:

  “多谢大人惦记小的们,这些[ri]子可没少偏大人的吃食!”

  秋东十分无所谓的摆手:

  “本就不是甚么值钱东西。”

  小吏心说东西不值钱,但到了伯爷这个份儿上,还能因为偶然听他们念叨哪家兄弟的老娘伤了身子怕是要不成了,便特意请了相[shu]的太医悄悄上门帮着看诊,还帮着家里其他人找个挣钱的伙计,却不叫人伸张,就已经比堂上坐的那些大老爷们好太多了。

  伯爷甚至知道他们当差是没有早食补助,很多人为了省钱早上都是饿着干活儿的后,还特地每天专门给他们带早食。

  偏伯爷还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在意“老爷有的是钱,赏给你你就收着”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里熨帖的不知说什么好。

  是不是真的把他们当人看,他们心里能没有一杆秤吗!

  外头很多人都笑伯爷当的是“吃干饭”的糊涂官儿,万事不管,只等着领俸禄。

  可在他们看来,伯爷这官儿当的,一没有祸害百姓,二来既不贪功还愿意把活儿放心[jiao]给下面人去办,三对身边的所有人和和气气,从来也不和谁红脸。

  是再好没有的官儿了。

  想着这些,小吏在松开伯爷胳膊退回去前,低声说了一句:

  “似是运往丘城的粮[cao]出了问题,太子殿下一早就发了好大脾气,大人万万小心。”

  秋东应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担忧,慢悠悠又咬了一[kou][rou]夹馍往内堂走去。

  老远就听见太子在里面发脾气:

  “现在谁来给本殿下一个说法?好好的粮[cao]从京城运出去,结果到了那边变成一堆堆沙土,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前线战况有多危急吗?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吗?万一耽搁了军情尔等万死难赎期罪!

  三皇弟若因此出了问题,本殿下要你们的脑袋!负责丘城粮[cao]的是谁?”

  秋东点点头,三皇子确实在丘城,这话也没错。在周遭人看死人的眼神中继续不紧不慢往前走,咽下最后一[kou][rou]夹馍。

  随后秋东听见里面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不正是保山伯顾大人。”

  太子在场中环视一圈儿,没见着保山伯的人影,更气愤了,拍着桌子怒吼:

  “他人呢?平[ri]不着调就算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怎么心安理得迟到的?当这衙门是他家开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视朝廷法度如无物,他眼里还有陛下,还有本殿下这个太子吗?”

  这指责已经很重了,当场就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嘴里全是“请太子息怒”的声音。

  秋东一脚踏进大堂,与太子四目相对,就听对方很是大义凛然的来了一句:

  “顾大人来的正好,想来发生了甚么你也已知晓,此事关系重大,断没有隐瞒的可能,本殿这就给父皇上折子告知此事,如何处置全看父皇决断!”

  说罢不看秋东,声音沉沉的对所有人道:

  “都起来吧,为今之计,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将功补过,给丘城再送一批粮[cao]过去。”

  所有人哗啦啦起身,绕过秋东,围在太子身边,好不热闹。

  一时间秋东好似成了病毒,周身三尺之内成了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