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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回故国了 爱称小东(1 / 2)

秋东一行人风餐露宿,越是临近丘城越能感到气氛严肃。

  到了姜城时,城中百姓家家紧闭门户,街上不时有士兵来回巡逻,商贩旅人有的选择窝在客栈不出门,有的已经收拾东西跑路,也有胆子大的和秋东他们一样,一心往丘城去。

  发战争财这回事,自古以来皆有,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所以秋东一行并不算特别突兀。

  这[ri]顺利出了姜城,眼看再有半[ri]工夫就能到丘城,秋东很明显感觉到就连老管家身上都散发出快活的气息。

  避开了城门官的视线,顾长安重新艰难的爬到老管家身后,被老管家[shu]练的绑到身上。

  龇牙咧嘴,痛的他直[chou]气:

  “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老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哪能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乐呵呵的劝了一声:

  “放心,暗三的医术不比那什么妙法禅师差,别说娶媳妇儿了,只要您乐意,一[kou]气娶三个都不成问题!”

  顾长安还没来得及想象那是种什么样的水深火热,就听他爹在旁边凉凉的来了一句:

  “娶几个我是不管的,但谁的老婆孩子谁自个儿养,总归没有叫我这当爹的给你养老婆孩子的道理。”

  顾长安刚张嘴,想说您老人家就我这一个儿子,竟还想着把我分出去单过不成?分出去不算,连分家费都不打算给我?

  您别是在魏国还有其他孩子吧?

  顾长安面上的疑惑刚带出两分,话还没出[kou],就听后面传来城门官的叫喊声:

  “前面的人,站住!别再跑了,再跑我们就动手了!”

  你说不跑我们就不跑,当谁是傻子呢?

  别管哪里露出了破绽,总归不能落到这群人手里,秋东一声令下,所有人的甩动马鞭,马撒丫子狂奔。

  身后不时有利箭破空而来,老管家当机立断,将顾长安从他身后利落的提溜到身前。

  顾长安这会儿也顾不得疼痛,咬牙驭马,让老管家放心周旋,躲避利器,两人配合的还挺默契。

  秋东理论经验丰富,奈何这身体硬件跟不上,明明应该很轻易就躲开的攻击,硬是每回都险之又险的避开,暗卫的大部分[jing]力都放在他身上,生怕他有个闪失。

  但说实话,秋东的实力让暗卫们很惊讶,因为他们逐渐发现,主子似乎不需要他们保护?

  秋东得自保不说,还得分出心神盯着两孩子,见顾长安和老管家那头还好,却怎么都没从前头人马中找到闺女,偏头往后一瞧。

  好家伙!

  他闺女正一手举着流星锤舞的虎虎生威,一手接住后面[she]过来的箭,几乎都不用瞄准,只凭感觉,看似随意的将箭扔回去。

  一扔一个准儿,一箭就应声倒下一个骑兵。

  这还罢了,她那流星锤越使越[shu]练,逐渐刁钻,不仅能打落飞来的箭矢,还能帮她收集箭羽,两只手左右开弓,各干各的,配合的相当默契。

  就这[shu]练程度,不说她是第一回,谁能看出来?

  瞧她玩儿的还挺兴奋。

  但事儿真不能这么干,他们眼下之所以能这般轻松应对,是因为守城官那边都是些不入流的步兵,能骑马已然了得,马上[she]箭的准头就不用想了,只能说[she]到哪儿全凭天意。

  可城门那边看到他们反抗,很快就会纠集大量骑兵追出来,他们要做的是尽快逃跑。

  秋东喊了一声:

  “顾长念!跟上!”

  长念扔掉手里最后一支箭,毫无疑问扎下一个骑兵后,遗憾的撇撇嘴,夹紧马腹,快速向她爹靠拢。

  在野外一路疾驰,追兵始终远远跟在后面甩不掉,老管家大声道:

  “主子,不能让他们再跟了,老奴带人引开他们,您和少爷姑娘先走!”

  秋东控制马慢慢减速,指着前头那片半人高的野[cao]摊:

  “下马,弃马,在此伏击!”

  说罢第一个跳下马,狠狠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马儿吃痛,沿着大路继续往前奔。

  其余人见状,什么都没说,跟着照做。

  他们随身带太多武器不好隐藏,时间紧张,只设置了简单的绊马索,秋东语速极快的给众人安排:

  “分成三组,分别由暗一,福伯和我带领,以歼灭追兵为要,不必时刻将[jing]力放在我身上。”

  暗卫比家将好的一点就是听话,他说什么是什么,要是今儿在场的是家将,说不定还会就地来一场死谏,一定要以保护秋东安危为首要任务。

  一行人静静地潜伏在野[cao]丛中,耳边是追兵逐渐靠近的声音,众人不由将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秋东无声用[kou]型对两个孩子道:

  “别怕!”

  顾长念动动手里的流星锤,握紧拳头,蠢蠢[yu]动,哪里有怕的意思?

  可真是个天生的傻大胆。

  秋东也算看出来了,这丫头生来属于战场,他之前的决定也不算错。既然不想走那条轻松的路,那就不走吧,总归有他这个爹顶着呢。

  在心里摸了摸傻闺女的脑袋,[ri]后可要过真正的苦[ri]子喽!

  顾长安什么都没说,眼神却沉稳又坚定,这些[ri]子的经历终归对他产生了极大影响,一路见多了百姓流离失所,见到了战争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士兵带人挨家挨户收粮食,老百姓[jiao]不出来,士兵就直接带人上去抢的惨状,也见了只有史书中记载的易子而食。

  短短几[ri]的见闻,比他前半生都丰富,却并不[jing]彩。

  他那颗柔软的心便因此沉淀下来,心依然柔软,却坚定的想护着他身边的人。

  秋东能看出这孩子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往[ri]没有的东西,说不上好坏,都是孩子的成长。

  他也在心里默默摸了这傻孩子的脑袋。

  二十米,十米,八米……

  越来越近了,秋东一马当先跳出去,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趁追兵不备,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jiao]手对方便损失了好个战斗力,懊悔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秋东这边总共二十多人,对方却派出了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可见其重视程度。一个回合下来,双方对彼此的战斗力有了初步估量。

  秋东认为对方[shu]悉地形又占着骑兵的优势,时间一长他们势必落入下乘,必须速战速决,免得引来其他追兵。

  追兵队长并非[lang]得虚名之辈,很快看出秋东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指着秋东所在方向大声道:

  “拿下他!”

  于是追兵的所有兵力瞬间朝秋东围过去。

  秋东在躲避攻击的时候,脑内就出现了如何准确高效反击的画面,身体已经下意识的照做了。

  可还是那句话,理论经验丰富,硬件不允许,因此每回实际[cao]作都和想象有极大地误差,他十分不满意自己的发挥,甚至心里默默想了一瞬——

  要不回头多练练?

  想的同时手上也没落下,和赶来支援的暗卫互相配合,背靠背,勉强应付周围越来越多的围兵。

  他自认为勉强算是有一战之力,殊不知在顾长安看来,他爹简直神了。

  以前怎么从未发现,他爹除了在写文章作画时动作行云流水,就连这种场合砍敌人脑袋也是举重若轻。

  看似轻飘飘的,可回回都能准确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顾长安一脚艰难的踢开一个砍上来的骑兵,拼命往他爹跟前靠。

  心道我爹也怪偏心的,这一手遗传给了小妹,看小妹锤人脑袋跟砍瓜切菜似的,到了我这儿,不说手无缚[ji]之力吧,但总归是全队战斗力最差的那个。

  简直没天理。

  心里有点憋屈,下手便又狠了几分,功夫不是人家的对手,嘴上大喊着给自个儿壮威:

  “啊啊啊啊,小爷捅死你!让你看不起小爷!欺负小爷最弱是不是?捅死你!”

  猛然听了一耳朵的秋东,差点儿一个失神让人在肩膀上砍一刀。

  艰难结果了一个追兵,一抬头就见三个追兵将他儿子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已经高高举起,对准他儿子那脆弱的脖颈。

  这一刀要是下去,哪里还有小命在?

  秋东想都没想,从怀里扔出一块儿沉甸甸的玩意儿,金灿灿的,秋东也没细看,铛的一声,将那人的刀撞歪了几分,斜斜的从胳膊上擦过去。

  这一下受伤是肯定的,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老管家脱身后立马去救他。

  那头刚解了儿子的燃眉之急,秋东就被人在肩头捅了一刀。

  利器划破皮[rou]的声音清晰在耳边响起,他连疼都没工夫细细感受,抬起另一条完好的胳膊,狠狠一刀劈下去,敌人温热的血瞬间溅了他一脸。

  这支骑兵队伍实力不可小觑,暗卫们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一个战神附体的顾长念,两刻钟后战斗结束。

  有人趁他们不备骑马跑回城报信,老管家要去追,秋东给拦了:

  “去找马,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

  老管家着急道:

  “老奴方才瞧着那人从地上捡了甚么东西,一闪而过,只隐约瞧着是黄[se]的,万一是什么重要物件呢?还是追回来瞧瞧的好!”

  秋东想起被他丢出去给儿子挡刀那玩意儿,艰难的抬起另一边完好的胳膊,在怀里一摸,露出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董家的令牌。”

  董,董家?!

  啊这,老管家一抹脸上的鲜血,双手一拍:

  “那确实不用追了。”

  祝董家好运吧。

  顾长安担忧的靠上来,见他爹为了救他受伤,心里难过,出声催促:

  “爹,快点处理伤[kou]吧!”

  血已经染红了整片衣襟,他看的心惊[rou]跳,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出门在外除了简单包扎什么都做不了,队伍里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两两互相帮助,都是干[shu]了的,不用秋东吩咐就能处理好。

  就是顾长安除了胳膊擦伤,最主要的还是腿,秋东看了一眼就直[chou]冷气,若不及时治疗,怕是得落下病根儿,难为这孩子还能咬着牙一声不吭。

  “咱们得尽快赶到丘城,不能再耽搁了。”

  这头才将将处理好伤[kou],秋东感觉半边身子都快疼麻木了,结果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来的人数还不少。

  众人神[se]大变,秋东举起一只手,严肃道:

  “戒备!福伯,发信号。”

  这追兵来的也太快了,这回对方有了准备,他们可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希望信号发出去,支援的队伍能及时赶到吧。

  秋东心情有些沉重。

  结果对方的人马近了,秋东趴在[cao]丛里,越瞧越不对劲儿,尤其是骑在马上最前头那人,秋东揉揉眼睛,不确定的问老管家:

  “福伯,我是不是眼花了?”

  老管家也使劲儿揉揉眼睛,不可置信道:

  “老奴也眼花了!”

  顾长安跟着嘀咕了一句:

  “爹,方才那刀上莫非有毒,孩儿已经出现幻觉了,怎的瞧着祖父他老人家骑着高头大马来接我了?爹啊,孩儿舍不得您,还不想跟祖父走呀!”

  顾长念不明白几人在说什么,攥紧了手中流星锤,用气音着急道:

  “别破罐子破摔,都小声点,免得吸引敌人视线。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秋东:“……”

  这倒霉孩子!

  得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秋东打了个手势,让其余人暗中藏着,他直接站起身走出[cao]丛,站在马路中间,和来人面对面互相打量。

  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

  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两张极为相似的脸,都有一头白发,唯一的区别是一张脸略显苍老,一张脸即便有些狼狈瞧着也挺年轻。年老的瞧着身体强健,身上有很浓的军旅气,年轻些的倒是文弱许多,还因失血多了几分苍白。

  四目相对,秋东终于确定了。

  “爹!”

  来人下马,快行几步到了秋东跟前,用马鞭指着他恨铁不成钢道:

  “早让你私底下多练练,你非说你那路子才是最保险的,死活不练,如今吃苦头了吧!”

  瞧着秋东那一头白发,眼里闪过心疼,碍于场合不对,什么都没说。

  老者身后众人也一一下马,齐刷刷对秋东行礼:

  “见过少主!”

  得了,这动静,老管家他们也没隐藏的必要了。

  顾长安呆呆地站在他爷爷跟前,若不是腿上的伤疼的他冷汗直冒,他确定自个儿还活着,都要怀疑他做梦了。

  他祖父,顾铁柱,传闻中那个因为救了大周先帝,和先帝情同手足,得了保山伯爵位,却一心沉迷种地,在他六岁那年离世之人,竟然好端端,以这幅姿态,站在他面前。

  他用十分不真实的语气道:“祖父!”

  真的,顾长安觉得三观嘛,冲击着,冲击着,就习惯了。

  他能接受,这不,他就很轻易接受了他祖父死而复生的事实。

  个屁啊,他一点儿都不能接受好嘛,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之前受伤后硬撑着,两者相加,一[kou]气没上来直接当着双方的面儿晕了过去。

  这下也顾不得多说,顾铁柱,也就是秋东他爹大手一挥,让亲兵把他大孙子绑在身上,骑马带他们回营,有话回去再说。

  老爷子骑在马上,风是冷的,心却是热乎的。

  瞧瞧,瞧瞧,他这娇弱的儿子,还有那更娇弱的大孙子,还没小孙女有劲儿呢,就小孙女活蹦乱跳,[jing]神奕奕,把两百六十斤的流星锤舞的虎虎生威的样儿,一看就是他们老高家的人!

  瞧着都得劲儿!

  其实顾铁柱“没了”那会儿,顾长念才三岁,压根儿对这个祖父没什么记忆,但这不妨碍她接受良好,一路上见祖父对她的喜爱丝毫不作假,甚至对她的表现大加赞赏后,就更喜欢了这突然活过来的祖父几分。

  祖孙两亲亲热热,顾铁柱就听他孙女眉飞眼笑的给他讲她第一回杀敌的场景,只听他孙女小嘴叭叭:

  “也没甚么特别的,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所以我杀了他,就这么点事。”

  顾铁柱一听,这哪里是他记忆中那个乖乖软软,还没他小臂长的孙女,简直是他们大魏的女战神啊。

  战场上可不就那么回事嘛,要么我杀你,要么你杀我,哪里有那么多大道理可讲?

  偏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自诩聪明之人一辈子都悟不透,可他孙女,才小试牛刀,就想的比谁都清楚。

  “好!”

  他大赞一声,唯一的孙子指望不上,原以为他们老高家下一辈再也出不了一个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了,没想到老天待他不薄,竟是柳暗花明。

  可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