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一个人缘很好的警察被炸成重伤,所以这次这些同僚们一个个情绪都很激动,这种时候就算小深流拿出警察证,可能效果都不是很好,还是得他在身边,毕竟他以前也是爆物处理班,现在还能跟熟人说得上话。
“你刚才想说但是什么”萩原研一问。
薄叶斋纪说“这次没藏在尸体里,而是藏在警车的下面。”
“警车下面”萩原研一脸色顿时变了。
如果真的是安装在警车下面,那这意味着,犯人是现场安装的。
是趁警察们的注意力都被尸体吸引走的时候,偷偷安装的吗
萩原研一还想问什么,却忽然发现有人目的明确地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抱歉打扰一下,我是白鸟任三郎。”这个陌生的警察向他们出示了警察证,“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萩原研一“”
你看,他之前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白鸟任三郎面对这两个人的沉默,十分紧张。
他一眼就注意到这边的两个可疑的人了。
那个穿着休闲装的人姑且不提,另一个人只是在他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就让他大脑中属于刑警的警报在疯狂作响。
深发红眸的青年在已经进入12月份的天气里,穿的莫名单薄,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配黑色长裤,居然没穿外套,面对这惨烈的现场,表情也有些冷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他的视线也总是在其他人的脸上游动
简直就像是犯罪过后,回到犯罪现场,特意欣赏其他人反应的变态
典,太典了
白鸟任三郎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仿佛一个医学生,发现了一位照着教科书生病的患者一样激动。
他注意到,其他人好像也发现了这个人的可疑之处,但却不知为何没有上前询问。
是怕对方暴起伤人吗
白鸟任三郎不怕。
他的犯罪心理学学的不错,知道大部分炸弹犯,其实都不怎么锻炼,离开提前准备好的炸弹就很无能,而且对方体型看起来也是偏纤瘦而非肌肉型,真打起来,周围这么多同伴,还不知道谁赢呢
今年刚刚从警察厅大学校毕业的职业组精英白鸟任三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破大案子了
精英就是精英,这种时候都能想出个更稳妥的计划。
白鸟任三郎给自己搭档使了个眼色,自己保持着警惕,从前面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力,搭档从后面配合偷袭,来个声东击西。
只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沉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度秒如年的白鸟任三郎,在那双充满压迫感的暗红色眼眸的注视下,感觉自己手心有点出汗了。
萩原研一的手刚抬起来,白鸟任三郎就应激一般地大喊了一声“不准动,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准备偷袭的搭档都差点被白鸟任三郎吓到。
白鸟任三郎平时挺冷静理智的啊,怎么突然这样了,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吗
搭档跟着一紧张,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向前跨了一大步想稳住身体,却感觉自己的胳膊忽然被抓住,下一秒就忽然悬空,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动静可就大了。
附近本来就在观察这边情况的警察齐刷刷地举起了枪,指向了这边。
萩原研一保持着手悬在口袋上方的姿势,嘴角都在抽搐“那个,大家冷静一点小深流,你也是,先松手啊”
把一位警察以擒拿术按到在地上,还顺手用手铐给铐起来的薄叶斋纪沉吟“这算袭警吧”
明白他的意思的萩原研一叹气“别这样,这只是误会。”
白鸟任三郎回过神来,十分生气“这算什么误会这不就是袭警吗”
“咦萩原你怎么在这哦,这不是寒川君吗发生什么了”
一个曾经是萩原组员,被寒川深流救过的爆物处理班的警察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白鸟任三郎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这个警察“他们拒捕还袭警,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认识他们”
爆物处理班的警察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描述“啊可萩原和寒川,他们也是警察啊”
白鸟任三郎“”
萩原研一苦笑着说“我刚才只是想拿我的警察证,这样更好解释一点”
白鸟任三郎的目光缓缓看向还用膝盖顶着他搭档后背的另一个人“那你”
红眸的青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言简意赅地道“警察。你们这是袭警。”
萩原研一劝道“这种就不要算袭警了,都是误会”
白鸟任三郎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所以,袭警指的是我们袭击你吗可我觉得还在地上哀嚎的我的搭档看起来才更有资格告你们袭警啊
怎么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这家伙真不是黑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