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抬头瞄了一眼天空,有些不解的问道。
心想,那不就是只鸟吗?
七哥如今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以往看着十分危险的董尽忠和谭四海,能逼得自己几人连夜逃亡的两大高手,在七哥的手上,都没有走过两招。
面对一只鸟,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它也不会跟我打。”
陈平不知道怎么跟中原地区的千金小姐,解释草原神鹰的灵动和难缠,只是笑道:“你只要清楚一点,不摆脱这东西的盯视,咱们就算是逃出百里千里,也是没用。
随后还会有着数不清的敌人,被胡人驱使着一波又一波的上前缠斗……打不死,也能恶心死咱们。”
“你是说,这鸟是胡人的耳目?”
花脸儿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那只鹰眼神够好,脑子够聪明的话,只要一直在天上吊着,自己两人无论逃到哪,都没有丝毫用处。
行踪暴露之后,己方在明,敌方在暗……
对方还能轻闲自在的调兵遣将。
所以,无论怎么看都是必输之战。
“要想逃出生天,必须得先行设计把这鸟儿干掉。”
“正是这个道理。”
陈平点了点头。
此时当然不是研究怎么杀鸟的时候。
如果不出意料。
对面的高手很快就会蜂涌而来。
再躲在城中,无疑是等死。
只能出城,一路向北。
坏处是,敌人会把分散的兵力收拢,集兵一处,传出信息,前堵后追……
好处当然也不是没有。
至少,小桌子在城中躲着,会安全许多。
此时自己和花脸儿两人已然现身,想必也没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麻烦。
‘前路茫茫,就看谁的手段更高吧。’
陈平想到自己身上还有着一大堆未曾升到顶点的武技和功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杀不死我的,终将会令我强大。”
他背着花脸儿,就像是背着一根羽毛,完全不感觉半点吃力。
脚下生风,运转七星步,裹着层层清风,向着北城门疾冲而去。
此时,争分夺秒。
身后追兵来得正急,天空大鹰翱翔……
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来者止步。”
北城门的城守官,的确是很尽职尽责,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已是如临大敌。
架起强弩,举起长矛,排着方队引弦待发。
想必是早早的听到消息,四门封锁。
一旦遇到可疑之人,立即不管不顾,直接斩杀。
不过,好就好在,北城这里,城卫官显然没有当做一场战争来打……
只是虚掩城门,连吊桥都没拉起来。
以为吼上几嗓子,射上几箭,就能把人给逼回去。
他们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极端严重性。
箭刚离弦。
数十城卫眼前齐齐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方不远处,就亮起一抹惊天长虹。
崩……
弓弦大响。
为首顶盔贯甲的城卫官,已是胸口中箭。
身形倒飞而起,重重撞在城墙之上,没了气息。
一个明晃晃的洞口,出现在他的胸口处,腥红血液四溅,甲衣乱飞。
“挡我者死。”
陈平以七星幻影身法,躲过城卫攒射,再还了一箭。
再不停留……
随手夺过一柄木柄长矛,横抽竖击,身形如虎,手下没有一合之众。
几个呼吸之中,就有十余人影被抽得四面飞起。
痛嚎之声响成一片。
很快,就被陈平夺了一匹高大黑马……
调转马头,拉动缰绳,踢踢踏踏,往城外奔去。
刚刚过了吊桥。
陈平猛然回首,手臂急甩。
手中长矛“呜”的一声闷响,夹着无匹厉风,向城头射去。
长矛化为黑影,刚刚离手,就已射到。
一个身着白色劲装,脸上画着香粉,嘴上抹着胭脂的骚包青年,不知何时,已经翩翩飞舞,如同一朵云般飘来,落在城头。
他足尖还没触及城墙青砖,已被长矛厉风吹乱了头发。
“来得好。”
玉面敷粉青年,长笑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出现一柄折扇,伸手轻轻格挡。
啪……
精钢折扇当场碎成粉屑。
青年手掌如同触电一般,向后高高弹起,面色见鬼一般的,向后疾闪。
这一闪,如光似电,又灵幻自然,快得难以形容。
陈平那一式凝血化元,附着七星内力的矛击,竟然被他躲了开来。
“是江玉蝶,他用的是百花谷绝学,[燕回蝶舞]身法。”
这一次,花脸儿忍不住都惊愕了。
她头一次,控制不住脾气。
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最多就是掉掉眼泪,从来不太会与人置气的好脾气小姑娘,此时差点就破口大骂。
实在是,这江玉蝶的名声太臭。
就算是他们这些身在最底层的小乞丐,活过今天不想明天的可怜家伙。
也免不了听闻江玉蝶的名气。
完全是恶名。
听说,在一月之内,此人连采十八户良家闺阁。
并且,辣手杀死十三个。
据闻现场惨不忍睹。
按理来说,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兴庆府必然会出动大量人手,把他斩杀当场,或者捉拿归案。
但是,直到陈平几番生死搏杀,破灭七色堂赤字堂之后,也没听说有谁把这江玉蝶干掉。
最离谱的还是。
在自己刚刚逃到城外的时候。
竟然是这个采花贼在身后急追……
还追在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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