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昊已死,阵法残破,想必也没有谁人可以抵挡得师弟兵锋。”
“如此甚好,还请师兄稍候片刻。”
燕北飞拱了拱手,立即挥军杀入城中。
随着喊杀声四处响起,半个时辰不到,城内平定下来。
“师兄,这些女子是东木军姜元昊四处搜罗而来,虽然称不上绝色,但也不凡。
还望师兄不要嫌弃,尽情享用则个。”
燕北飞倒是记得,这位明诚师兄一直追随师尊身边。一身本事,很是得了师尊真传……脾性方面,更是与自家师尊玉霄尊者如出一辙。
平生酷爱渔色。
并且,荤素不忌。
燕北飞在山上学艺那些年,时不时就见到这位师兄下山擒捉一些女子上山。
再过一段时间,那些女子就不见了。
有一次,燕北飞趁着明诚师兄下山的时候,偷偷潜入到对方所居的山谷之中,就见到一处崖洞中,布满了尸骨。
也不知这位到底是修练了什么辅助功法,竟然消耗这么多炉鼎。
虽然燕北飞隐隐感觉到这种做派实非正人所为,颇为有些妖邪。
索性,他自己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也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多留了一几分心眼。
本来以为,自己投身朝堂,深得圣上看重,高官得做,锦衣玉食,日后也不会与这位师兄多打交道。
却没料到,这次为难关头,明诚师兄竟然如此仗义,下山相助。
想起师兄的爱好。
燕北飞哪里还不知道如何做事。
他知道,东天王姜元昊府内姬妾美婢足有数百人之多。
能入得这位反贼头子之眼,搜罗数府之地,当然也不是歪瓜劣枣。
直接杀了也未免可惜,拿来做个人情,却是刚好。
“燕师弟行事大气,果然甚得吾心,师尊所言非虚,师弟来日必成大器啊。”
一眼扫过百余位哭哭啼啼、面色惨然的女子,明诚道长眼中放光,颇有些按捺不住。
见到燕北飞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家手腕,就笑着说道:“这次真武王姬长风身死,师尊听闻消息,也是勃然大怒。
若非修法到了关键时刻,实在脱不开身,他老人家恐怕就要亲身出动,下得山来。”
举了举右手,晃动着腕上金白二色圆环,“此环也是临近下山之前,师尊亲赐,却是不能让给师弟把玩。
不过,你放心,有着灵器在手,就算那陈平再是妖孽,也挡不过一击之威。”
“有师兄此言,我就放心多了。”
燕北飞虽然得了神武传承,算是半步超脱,窥见神武门槛,早早的就炼出了一丝神识来。
当然能够感应得到,这个如同金玉般的圆环,其中藏着的深沉伟力。
在他的感应之中。
此环似乎与天地间的元气融为一体,只是看着,隐隐中就如同一座山重重压在心头。
更奇异的是,他还能感觉得到,此环好像是活物,自主律动呼吸,带着一股莫名的节奏,吞纳元气中一些极为细小的奇异物质。
“不愧是灵器,看上去,比师兄所持法剑,还要厉害许多。”
想到先前一击之下,就破掉青木锁龙阵,并且,还把被阵法加持的合一四境姜元昊直接打灭了上半身。
燕北飞就算是再深沉老辣,也不由得打心眼里闪过一丝贪得之心。
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渴望,他连忙压抑住贪念,不敢多看。
明诚道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燕北飞一眼,摇了摇头:“师弟也不用羡慕,日月环是师尊随身宝物,为兄也只是暂借而已。
助师弟斩杀大敌之后,仍需还给师父……”
“不过,若是师弟能败了陈平,收拢江南气数,相助师尊炼法功成,也不是不可能获得赏赐。”
“师兄说笑了,为师尊做点事情,是份内之事,哪里敢求得赏赐,此事休提,此事休提。
要说赏赐灵器,也是师兄拿着,才是正理。”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却是开始厉兵秣马,准备迎战平王大军。
打赢了什么都有。
输了也没啥好说的,别说灵器了,一根毛都没。
他们师兄弟可深知自家师尊的脾气。
翻脸就像是翻书一样。
并不会多么顾念师徒情意。
……
“报,对岸御林军燕北飞已然率军赶到,并且,布下十里防线,广云渡水流湍急,不好渡江。”
陈平接过信笺,挥手展开,看了一眼,递给凤元图。
并等待帐内众谋士与将领全都传阅过后,才问道:
“诸位,有什么办法,尽管直言,不用顾忌。
这一次如何渡江,才能免受半渡而击之苦,破了燕北飞的十里联防?”
他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本以为紧赶慢赶,一路攻陷城池,能够抢在姜元昊被灭之前赶至江右。
却没料到,这东天王名过其实。并不能多阻燕北飞数日时间,竟然死在了东海城内。”
前方密报传来,当时姜元昊有着阵法护持,守城得法,本不致于如此脆败。
却不知为何,被一道光环生生打死。
据眼线回报,当时就听得一声大响,看到光焰腾起,姜元昊就已经没有了。
待姜元昊一死,又失了阵法护持,东海城大军虽然还在,却是群龙无首。
被入城御林铁骑一阵狠杀,直接崩溃。
逃出城的东木军卒,只有两千余……
其余等人,不是死了,就是降了。
“此事蹊跷,不可不防。”
凤元图也埋头苦思,想着刚刚看过的信件。
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那光辉到底是什么?
姜元昊又是怎么在阵势防护下身死的?
这一个月来,平王军的确是展现了强大的战力,一路攻城掠地,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硬骨头。
倒是偶尔有一些世家亲卫和散人高手,被平王军中高手一一斩杀,就连主帅陈平,也只是出手了三次。
可以说,平王军呈扇形推进,一路过清江,杀到汶江边上,完全是摧枯拉朽。
而他麾下二十万大军,一路收降,编练精锐……
打来打去的,不但兵力还增加了,这支军队更是有了百战雄师的味道。
经由鲜血洗炼而来的军队,战力何止倍增。
那种必胜的意志和自信,与以前相比,也不知胜过多少。
从这一点可以证明,陈平当日选取下策,其实没有选错。
不管战略目标是否达成,至少,练兵的目的是已经做到了。
也只有这种经过血与火洗礼过的大军,才能有着问鼎天下的机会。
“不如,把战船用锁练连接在一块,布下大阵,强行渡江……
就算燕北飞有着十里联防,也只能硬碰硬交战,如此,败他不难。”
一个谋士突然眼前一亮,出列献计道。
陈平麾下士卒,多数来自兴庆和漓阳一带,陆战自然厉害,水战方面,就有些不足。
说白了,除了龙骧军谢道成一部水军之外,其余人都是旱鸭子。
想要强行过江,与东海各大世家帮会联合水军战斗,肯定是有着很大不足。
对方封锁江面,船行如织……当然不是吃了没事干,而是想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平王军只要过不了江,或者说,只是过去一部分,那肯定是不行。
除非,能够在对岸打下一片立足点,把燕北飞约二十万步骑打退数十里。
冒然过江接战,就是送死。
半渡而击,可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情。
‘你不会叫庞士元吧?’
陈平定睛一看,出谋的策士,原来是文渊府名士张策张元鹤。
此人谋略也算过人,博通经典……当时随同数十万流民躲避北周胡骑,被陈平救下,因此入得军中。
自那以后,忠心耿耿,多有出谋。
此时献策,应该没有其他意思。
而是一片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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