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朵一直以为他们肯定都不想看见她,他们一定如张秀芬说的把她当成累赘了。
他们甚至都离婚了,肯定很怕再管她的事情。
张秀芬说他们从来不来,她常常打电话想让他们来,他们都推脱说有事情。
但冰箱很多新鲜的水果,一些水果得高级水果店才有,张秀芬是不可能买来吃的。
宫朵握紧了手机,她嘴唇抿直很苍白,她没有看向南星,她解锁之后就拨打了电话过去。
在紧张的期待中,这个电话并没有被接听。
宫朵眼神就暗淡了下去,她心绪翻涌个不停最终又都寂灭。
她想这两个来救她的人一定会不耐烦了,她们可能会走了吧。
她们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在宫朵百般思绪里,铃声响起,看着上面跳动的‘妈妈’两个字,宫朵并没有动。
铃声消失了,手机恢复黑暗,但过了几秒又亮了起来。
宫朵还是没接,电话亮了灭又亮。
宫朵没有动作,电话最终安静了下来,宫朵的妈妈打了十七个电话最后放弃了。
宫朵呆呆的出神,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感觉全世界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好似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但她一抬头,又看见了南星和南瑜,她甚至听隔壁房间传出一些游戏声音。
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南星看着宫朵,她只感觉到宫朵的心墙越来越厚越来越厚,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原本活泼开朗,最后把自己封闭成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能她不因为演唱会的事情被害死,也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死。
她如果不想活,那就没有人能救她。
看宫朵的样子,如同一颗木讷没有生机的树,看着好好的,实际上早就死了,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死的,只会在来年春季感慨,这么好的树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不发芽呢?
“叮铃铃——”
外面的门铃声音响起来,还有拍门声。
宫朵看向门口的方向。
南瑜已经飞快的去开门了。
很快的,女人带着惊讶的声音就响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朵朵怎么样?张姨哪儿去了?”
孙剪秋满腹疑问,一边朝着主卧而去。
南瑜把门一关跟了过来。
孙剪秋到了门边就惊呼:“啊-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她惊慌戒备的看着南星说:“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伤害我女儿!”
孙剪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家里有两个陌生人,她们雇佣的保姆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女儿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她,她只觉得心口一疼,无法言喻的伤痛在心里蔓延。
她上次就没有保护好女儿。
孙剪秋害怕,但她还是进了卧室里,避开了南星的一侧绕到宫朵身边,她以母鸡护崽的姿态护着宫朵在身后,她看着南星一脸的警惕,她压下心头的惶恐又说:“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我已经给我老公打电话了,他很快就会过来了,我这三分钟里不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报警!”
南星没有说话,宫朵细声颤抖的疑问:“妈妈,你们没有离婚吗?”
她如死水的眼眸有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