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枝:“……”
白胡修士:“……”
其余三大仙君:“……”
“妖域可就这么一位原形为黑龙的妖王,三百七十六年前,他已经死了。”白胡修士道。
乌素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从那灯笼里脱困,已有三百多年了。
“毒焰烈鸟。”她继续编。
“尊上,这妖怪狡诈非常,胡言乱语。”白胡修士被她气得胡子乱抖,直接找裴九枝告状。
裴九枝上下扫了乌素一眼,对她冷声开[kou]道:“手。”
乌素将自己的两手背在身后。
“左手。”他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抚过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佩着的那枚混沌戒指。
这样近乎于本能的小动作,没有引起他自己的注意。
乌素微垂的眼睫微颤,她的双手藏在身后。
绑着她的锁链扯了扯,她的手腕被那金链轻轻扯了出来。
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严密地缠着纯白绷带。
乌素屈起手指,一旁有一位女修走上前来行礼道:“尊上,我替您看看。”
乌素马上将左手缩了回去。
她决定用别的东西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看这个。”乌素把自己的右手主动伸了出来。
她的手腕上翻,露出自己在腕心处的那个红[se]彼岸花印记。
这印记,还是那邪魔蚩予在离开前,贴在她手腕上的。
乌素现在的实力不及他,摆脱不了,只能任由它印着。
这红[se]彼岸花印记上,蕴含着浓烈的魔气。
原本凑上前的女修吓得往后退去。
裴九枝的视线落在那白皙手腕的殷红印记上,或许是[se]泽的原因,他觉得这印记刺目得很。
更刺耳的是殿内另一位修士开[kou]说的话。
“尊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印记是妖类中用来标记自己伴侣的标志。”
那位修士面前出现写着许多文字的光幕,把这种冷知识也给搜索出来了。
裴九枝:“……”
乌素:“……”这什么啊啊啊!!!
她赶紧否认:“我我我,我有夫君的。”
乌素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毕竟谁也不知道她那位还没正式写和离书的夫君就是站在这大殿中央的九寰仙君。
对这种事,她还是会澄清的。
白胡修士误会了她说的话。
他一拍大腿道:“好了,我知道你夫君是蚩予了。”
乌素:“???”
裴九枝静默地立着,不知为何,在他附近站着的仙人总感觉自己周身环绕着的气息变得凛冽好几分。
殿内气氛凝滞,仙洲分明是四季如[chun]的时节,但还是有修士感觉自己被冷到了,抬手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他们是修炼多年的强大修士,不至于被外界的温度影响,但这寒意是发自内心的,似乎从心灵深处蔓延了出来。
产生这种影响的罪魁祸首当然是挺直着脊背、站在青銮阁大殿中央的裴九枝。
乌素感觉不到自己周遭气氛的变化,她还觉得仙洲的气候极好,令她如沐[chun]风。
她心道这种误会不是时时都能有的。
所以,在白胡修士如此说之后,她马上点头道。
“是,我夫君就是他,我劝你们早些把我放了,不然等他来救我,你们就倒霉了。”
乌素为了让自己被仙洲的人恨上,从而对她痛下杀手,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反正……乌素想,反正小殿下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他们只是陌路之人。
她想,如果不是最开始观澜阁的意外,他或许就像现在一般,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乌素如此说完,裴九枝便开了[kou]。
他的声线极冷:“胡言乱语。”
乌素亮出自己腕心处的彼岸花印记:“这……证据确凿,这怎么能叫胡言乱语呢?”
裴九枝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先将她押着,留在仙洲里。”
白胡修士回过神来,赶紧对裴九枝道。
“还是尊上英明,留着她,还能把那作恶多端的邪魔蚩予引来。”
裴九枝的冰冷凤目瞥了他一眼,将白胡修士吓得不敢再说话。
他愣了许久,才对裴九枝说出目前关押乌素的棘手之处。
“但是,尊上,这妖怪狡猾,只是您的缚灵索,恐怕关不住她,她一寻到机会,就想着逃跑。”
“您的缚灵索那么厉害,她也能趁我不注意,挤出一个缝隙。”
“尊上您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乌素手臂环绕双膝,她安静地听着白胡修士诉说烦恼。
她激怒仙洲修士的计划还是宣告破产。
但没关系,她能找到机会逃出去,没什么东西能抓住一团气体。
裴九枝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乌素淡然悠闲的视线与他有一瞬间的[jiao]锋。
乌素瞬间慌得低下头去,她在裴九枝的眸中看到了一片无尽的冰冷雪原。
他抬手,修长的指间落下细细的金链另一端。
裴九枝的声线低沉笃定、平静冰冷:“这缚灵索,不是在我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