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盈有哮喘。
温长龄没打算装蒜,没什么表情地承认了:“是。”
谷易欢是什么眼光,这分明是颗蒙尘的明珠,性子也有趣。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语气又平和下来:“温小姐,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和我四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四哥的婚事家里会做主,你这样的,”她看了看温长龄的耳朵,“和他不相配,谢家和苏家的长辈们不会同意。”
咬牙才得以维持的假面瞬间被撕破,方既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温长龄点头。
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温长龄要去工作,她对关庆雨点了点头,无视方既盈,先走了。
方既盈表现得很善解人意,句句动之以情:“我知道这些话很残忍,但同为女性,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既然是没有结果的事,何必要浪费时间,还不如及时止损,毕竟女孩子的青春也没有几年,耗不起。”
<div class="contentadv"> 温长龄感到很奇怪。
方既盈痴迷谢商,痴迷到什么程度?
蒋尤尤是这么形容的,方既盈把每一个在谢商身边出现过的异性都当成假想敌。
关庆雨对温长龄很好奇,目光忍不住地落在她身上,她尽量克制一点,尽量不那么奇怪,友好地笑了笑。
“你凭什么?”
同事过来知会她:“长龄,外面有人找你。”
温长龄刚吃完午饭,在值班室休息。
“我听说你跟我四哥在交往。”方既盈绕了一圈,终于切入了主题。
“你很得意是不是?当上了谢商的女朋友很得意是不是?”她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温长龄,眼神毫不掩饰她的贬低和鄙夷,“温小姐,你觉得你配吗?”
有人噗嗤一声。
方既盈答非所问:“我以为你会跟我一个阵营。”
温长龄就听着,不生气,不反驳。
“知道。”
方既盈先开的口,她应该是有些急的,即便她隐藏得很好:“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谢商的表妹吧?”
她和关庆雨从小就认识,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
她居然输给了一个聋子。
同事在外面喊温长龄。
是蒋尤尤口中那位有毒的方既盈小姐。
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温长龄抬头往上看,一截墨绿色的裙摆进入了视线。
说完她转身就走,裙摆张扬利落。
方既盈死死抓着扶手,拿出包里的药,放到嘴里,深吸。呼吸平稳之后,她睁开眼,眼角通红。
温长龄:好烦,不想管,男人应该自觉。
谢商:好好好,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