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角没贴好,粘到了。
“不是。”
窗帘没拉,夕阳开始时有点晃眼。慢慢地、慢慢地,变暗了。
“嗯。”谢商把座椅调低。
温长龄拆开退热贴的包装袋,半蹲着,弄开谢商额前的头发,把退热贴贴上去。
她给抚平。
谢商把睡衣换上:“好了,可以进来了。”
“退热贴啊,你不认识吗?”
谢商盯着门口,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房间。
谢商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弄。
谢商现在一点都不想动。
她站起来,拿过谢商的碗,往碗里又添了一勺鸡蛋瘦肉粥:“咸的话就多喝点粥,这样就不咸了。”
谢商坐上去,穿着黑色睡衣,头发在换衣服的时候有点弄乱,扣子没有扣到最上面,露出的皮肤被黑色衬得更白,这样的他,身上多了生活气息。
*****
“谢商。”
他生病了不怎么说话,节奏变慢,但服从性很高。
两人换了位置,温长龄系好安全带,转头看谢商,等他也系好了再发动车子。可能因为在发烧,他比平时动作要慢一些。
温长龄慢吞吞地转过身去:“对不起。”
温长龄不是第一次做饭,不是生手。
“等会儿再回去。”
她看谢商唇色都有些发白,应该是很不舒服:“开慢一点没关系。”
谢商坐起来。
“不多啊。”
谢商经常和香料打交道,嗅觉比常人要灵敏,也或许是他对琏凝素的耐受度很低,他还是闻得到。昨晚醒来之后,他就没有再睡,把空调温度开到最低,那样耗着到了天亮。
“谢商。”
好割裂,会让人忍不住想破坏。
“长龄。”
回到家快六点。
谢商吃了一口青菜:“你放了多少盐?”
“那除了发烧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温长龄一边小心地开车,一边问谢商:“是不是那个香水有什么副作用?”
“去买药。”
“嗯。”
他嗯了声,从躺椅上起来。
温长龄跑出去了。
温长龄慌慌忙忙去打转向灯,前面就快到实线,三秒没等到,她就赶紧变道过去了。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温长龄什么都没让谢商做,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等着吃饭。她在厨房,盛菜盛粥,她还做了汤,雪梨炖苹果炖红糖。
谢商:“……”
“饭做好了,起来吃吗?”
她点头:“还可以吧。”
房门没关,半敞着,温长龄回来之后,直接推开了房门。屋里,谢商刚把上衣脱下。
马上要右转了。
“等饭好了我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把他的声音烧哑了,或者因为刚睡醒:“你还闻得到青柠味吗?”
“去房间里睡。”
“这不是小孩用的吗?”
“还是有点烫。”她说,“要不要去趟医院?”
“没有。”谢商提醒,“该变道了。”
温长龄收拾好,擦干手,过去摸谢商的头。她刚洗手,掌心是凉的,谢商下意识地仰了下头,更贴紧她的手。
他起身,抱住温长龄。
他又闻到了,青柠味。
四点,还没睡,还有谁。
还有半夜吹空调吹到发烧的谢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