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来了,到处点火,又开始热。
“傅明月。”
万蚁噬心,一点一点地摧毁人的意志力。
“夫人。”
“是。”
她都吼着让他滚。
“陈白石,帮帮我。”
二十岁,回国攻读护理学。
陈白石在门口待命,看见她浑身湿透地出来,立刻走到她身边。
十八岁,辍学。
两个字,又轻又软,但却是命令。
“那为什么学了护理?”
没人回应。
陈白石什么也没问,直接抱起傅影,上了车。
早上八点,傅影还没醒,周晟的电话打到了陈白石的手机。
“喜欢吃萝卜?”
入目是她晃眼的白。
这里是三楼。
阿拉拜咬狼犬很忠诚,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主人。
他过去,屈膝跪在了浴缸旁,小心翼翼地去摸她颈动脉的脉搏,还在跳动。
可能过了有半分钟之久,水里的人才冒出水面,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她吃力地游到岸上,鞋子掉了,一身狼狈地爬起来,撩开湿漉的头发,转头看了一眼那群人,然后收回目光,赤着脚,毅然离开。
“陈白石,”她抓破了他的皮肤,闭着眼战栗,“不要背叛我。”
她很热,身体像在被煎烤,她极度需要降温。
陈白石几次伸手想要扶她。
“物理。”
她根本不管他还在场,直接脱衣服。
傅影脱了衬衫直接躺进了浴缸,冰水瞬间打开她所有的毛孔,那一刻她的触感几乎麻木。
她摇头:“我觉得我有种菜的天分。”反正地闲着也是闲着,她能把西瓜种好,肯定也能把萝卜种好。
就这样过了很久。
他出去接:“周先生。”
她扯开他的领带,衣服,他开始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她冷冰冰的手指抚到他的背。他闭眼吸气,几秒后睁开眼,一边吻她,一边托住她的腰,摁进怀里。
为了搞死郑律宏。温长龄低着头,说:“因为后来不喜欢物理了。”这也是真话。
傅明月。
谢商接了傅影的典当生意之后,就查过温长龄的履历,只是不够详细。
“好。”
“这样不行,必须去医院。”
她踉踉跄跄去厨房,拿出冰箱里所有的冰块,扶着墙进了浴室,把冰块倒进浴缸,放上一缸冷水。
“这里是——”
她蹲在土上挖坑:“萝卜。”
十六岁,拿到黄猷昆奖学金,赴车车利尔,就读于金洲顿大学物理系。
谢商过来:“你在种什么?”
“你倒是诚实。”周晟昨晚就知道是陈白石带走了傅影,“这样也好,你就待在她身边,等找到了遗嘱,我不会亏待你。”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双眼早就被欲望折磨得通红,理智岌岌可危:“你给我滚远点。”
十二岁,全国物理竞赛金奖。
二十三岁,就职于帝宏医院肿瘤外科。
不过有一件事谢商不知道。
外籍华裔物理学家黄猷昆带过两个帝国籍的学生,一个是温长龄,另一个是谢商的熟人,关思行。
傅影和陈白石的故事,能单开一本书了,但正文不会写很多,后面看要不要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