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影抖了抖烟灰，熟练地吸了一口，让烟过肺，再慢慢吐出来：“你不是不会抽烟吗？”

        当年，温长龄在国外参加保密项目，回国的时候，阿拿已经死了，所有人都说是阿拿杀了傅明奥，阿拿是畏罪自杀，是罪有应得。

        怎么会？

        傅影摇了摇头，她为什么要难过，她都得偿所愿了。

        她歪了下头，眼睛盯着周晟的脖子，天知道她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还记得傅明奥吗？”

        陈白石给的U盘里有周晟买凶杀人的铁证，比她手里的还要详细。

        老天不开眼，让凶手逍遥法外，这怎么行。

        “给我一根。”

        两个男孩子都死在了十八岁。

        “你嫁进周家的时候上了新闻，我哥看到之后就去找周晟了，说要报恩。”陈崔安哽咽，“报个屁恩，他是去找你的。”

        女孩眼睛是红的，应该是在路上哭过了：“你是傅明月吧。”她说，“我叫陈崔安，是陈白石的妹妹。”

        门口传来声音，是警察来了，来得好慢，晚了七年。

        周晟想起来了，他立马狡辩：“傅明奥不是我杀的，是那个叫温招阳的，是他杀的。”

        “他是我弟弟。”

        有人过来，来陪她。

        “我以前见过你，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帮我哥给你送过情书，不过他那个傻子没敢写名字。”

        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影透过玻璃，看躺在里面浑身插满了管子的陈白石。

        她得偿所愿了。

        *****

        三十一号的晚上，陈白石的家属才赶到医院。来的是个小姑娘，看着年纪很小，不知道成年没有。

        傅明奥……

        “可是你很难过。”温长龄也蹲下来，“因为陈白石吗？”

        傅影记得。

        傅影当时就是这样蹲下来，抱住她：“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阿拿和傅明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

        月月、长龄、两个弟弟，都是一起长大的，加上自杀的温沅，三条人命，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