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今天工作结束得早，往日只有晚上能过来。她听她家翟女士说，谢商的女朋友这几天没来过。

        “你和温小姐吵架了？”

        谢商翻书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

        苏南枝拿了苹果在削，动作很不熟练：“她很忙吗？”

        “嗯。”

        谢商这几天话比较少。

        “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苏南枝看得出来，谢商和温长龄之间应该出现了问题。她主动展开话题，“随便聊聊也行，我对温小姐还不是很了解。”

        谢商手指摸索着书页，外文的书，书名用帝国的文字翻译过来叫《饥饿小镇》，小镇的居民感染了一种会让人不断饥饿的病毒，然后彼此之间相互蚕食，是个有点血腥暴力的故事，没有好结局，最后小镇一个人也没活下来。

        国外有不同的翻译版本，有人把饥饿病毒直接翻译成Greed。

        谢商这几天把这本书看了两遍，不是多喜欢，就是懒惰，懒得换书，懒得做任何事。

        温长龄没有丝毫迟疑：“没怀疑。”她看着夜幕，笃定地说，“谢商不会杀人。”

        温长龄起来，把梯子搬过去，想把叛徒抓下来。她刚爬上去，叛徒纵身一跃，跳进了谢商的院子。

        蜂巢状，不容易混淆。

        谷易欢是。

        以前谢商不近女色的时候，苏南枝盼着他沾点情情爱爱的烟火气，现在看他跟头栽得这么狠，又怕他伤筋动骨。

        好烦。

        温长龄翻过围墙，去抓猫。

        其中有一页介绍道：【蜂香楠木，产自乌达拉美，形如蜂巢，味道类似于栀子花，久闻会让人产生幻觉。别名日有所思香。】

        那次她点了香，除了阿拿之外，还看到了一个人。日有所思香还能看到两个人吗？一定不准。

        他都看得出来，谢商在等温长龄。

        温长龄盯着炉子里那块蜂巢状的沉香木看了很久。不准的，再试一次。她凑过去，吹着炉子，希望它快点烧。

        香炉里的味道慢慢出来了，像栀子花。

        温长龄下意识抬头：“谢商。”

        手里的书掉在地上，温长龄怔怔地看向香炉，这个味道她闻过，她上次点的就是这个香。她发了很久的呆，捡起书，翻到介绍蜂香楠木的第二页，上面有配图。

        温长龄的手机开着免提放在竹床上，她躺在上面：“许中瀚应该不会背叛庞世方，我查过许中瀚的档案，他跟庞世方不仅仅是雇佣关系，他们从小学起就是同学，之前他坐牢，是庞世方暗中帮他疏通。许中瀚还接受过心理治疗，他有轻微的反社会倾向，物欲不强，也不爱财。”

        他现在懒得翻页了，书随手扔在了手边：“她不来看我是有原因的，希望您不要误会她。”

        贺冬洲找了把椅子坐下，昨晚在小疤病房没睡好，犯困：“你别帮倒忙。”

        抓猫她不在行，没抓到，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谢商门前。谢商的备用钥匙她知道藏在哪里。

        “喵。”

        她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