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分?”
贺冬洲不知道这姑娘泪点怎么这么低,可能是吓的。太小之前的事情他不记得,所以她是第一个,为他哭的人。
“……”
她打算拿去给恩人用。
“什么病?”
“进来。”
许奶奶腿脚不便,小疤用手,拉着牛车走了三里地,把贺冬洲拉去了乡里的卫生院。
“可以擦在手腕上。”
<div class="contentadv"> 贺冬洲把手伸出来,另一只手撑在床沿,后背靠着床头的墙。
贺冬洲的车子油不多,要是再像来时一样走错路,那点油估计不够。附近都是山,没有旅馆,小疤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客人住,床上用品都换了干净的,有晒过太阳后棉花的味道。
贺冬洲见过她两年前的照片,她比之前高了一点,脸上有点肉了,不像之前,橡根干瘪缺水营养不良的豆角。
宽大的衣摆里,女孩子的腰细细一截。
是她奶奶用草药做的,很好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好闻。
“帝大。”
贺冬洲的杯子空了。
“这是南瓜子。”
贺冬洲醒来的时候,人在卫生院。这边条件很差,没有独立病房,旁边输液的小孩一直在哭。
“贺先生。”
看来不合身,贺冬洲心想,下次要买大一点。
小疤把家里二手的电风扇找来,用半干的抹布擦了三遍,等它完全晾干,插上电试了试,还有用。
晚上,山间虫鸟叫个不停,牛车压过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不时发出颠簸的声响。
许奶奶把贺冬洲当再造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鸡鸭鱼肉都有,比过年还丰盛。祖孙两人平时过得很清贫,虽然贺冬洲每个月都会给小疤打足够多的钱,但祖孙两人从不乱花里面一分钱。
许家的祖孙二人都很自责,觉得是自家的饭菜可能有问题,恩人吃不惯,病倒了。家里除了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之外,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牛车,但是没有牛。
小疤拘谨地坐在桌子旁边,桌子是她和奶奶用来吃饭的,用了很多年,虽然擦得很干净,但还是会有像污垢一样黑色的纹路。
小疤迟疑了一下,倒了点药水在手心,弯着腰,用手指轻轻点涂在他手腕上。她的手不像大多年轻女孩的手,是经常干活的手。她身上穿着校服,可能洗了很多次,单薄泛白,灯光能透过去。
小疤点头。
她在外面敲门,里面没有应。
她很担心恩人会不习惯。
贺冬洲暂时搁置了他的报复计划。
饭桌上那句身体健康的祝词没应验,贺冬洲高烧到意识都不清醒。
出分那天,小疤给贺冬洲打了一通电话。
她等了几秒,推开门,贺先生好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进去,把她写作业用的椅子搬到床边,电风扇放在上面,风速开到中档,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把风开大了一档。她准备出去时,才发现不对。
当初奶奶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是贺先生掏的钱,还出钱让她继续读书,对她恩重如山。
贺冬洲出了很多汗。
小姑娘红着眼:“阑尾炎。”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因为要报喜。
“我考上了。”
“恭喜。”贺冬洲说,“帝都见。”
小疤贺狗的故事,正文里就交代一点点,后面再看写不写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