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如梦如幻
最终。
陈鹿思还是给两人吹起了头发。
不过随着年龄增长，两人头发越来越长，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姐妹虽然掐着点从浴室出来，但看来头发还是有好好洗的。
因为电吹风实在太吵，陈鹿思甚至考虑起了，要不要用灵和术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最后考虑到自己没有这样的术式，原地练习可能会伤到两姐妹，这才作罢。
但相关的念头倒是埋下了。
陈鹿思打算之后先自己试试看。
嗯，研究怎么利用术式快速弄干长发……
如他自己所说，他确实是没什么大志向。
林婉跪坐在床上，这会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她漂亮脸蛋，雪白脖颈，小巧耳尖全都变得一片通红，如同快要滴血一般。
而随着门关上。
夜色下。
当那个握着带血的石头，喘着粗气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说‘伱们不会被卖掉’的时候。
陈鹿思低头任由两姐妹摆弄。
“那是因为他被吓到了。”
林婉知道自己的姐姐想问什么，往她那边挤了挤，再度蹭了蹭她的脖颈：“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都跟着你和陈鹿思，我有记忆以来，也只有姐姐跟陈鹿思会在意我在想什么，拉着我到处跑。
“但那件事过去没多久，陈鹿思就经常跑过来，帮那个二婶干活，还暗示说要帮她养老。”
男孩站在两人面前，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手足无措。
但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那个半大孩子是谁，她只是反过来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姐姐。
“…………”
林婉终于缓了过来，也加入到了其中，开始帮陈鹿思整理擦过的凌乱长发。
对于陈鹿思来说，那东西是两姐妹。
主要是电吹风的声音有点大，加上刚刚发生的事，一时之间两姐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记得，那个叔父还打算将我们其中一个过继给别人当养女……说是过继，其实就是卖给对方当女儿吧，我记得价格都谈好了，那人还特地过来打量我们两姐妹，我当时真的很害怕，不过当晚他就被人打破了脑袋中风了，那个买家好像也因为家里着火，家给烧没了这事，放弃了。
两姐妹没挣扎，直接挪了挪，贴靠着陈鹿思的肩膀。
男孩剧烈喘息着，手里死死握着一个沾着鲜艳血迹的石头，身体微颤，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姐……”
毕竟内心的空洞总是需要东西来填满的。
“给我好好读完大学！别胡思乱想！”
林莺沉默了会，忽然将雪白下巴搁在自己妹妹的脑袋上，柔声道：“他觉得双方父母去世，自己有责任去做些什么，他还对着我练习怎么跟那位二婶说话，本身就不喜欢说话的人，却偏要讨好别人，当时我就觉得他傻乎乎的。”
林婉似乎想象到了陈鹿思对着自己姐姐练习怎么讨好一个老女人的场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只是那时候除了两人，还有一个人帮她们出头就是了。
两姐妹动作一顿，互相揽抱着回过头去，漂亮动人的脸蛋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林莺：“……”
林莺掐了掐她的脸蛋，重新让她低下头去。
林婉脸蛋通红，声若蚊蝇，不确定道：“……强行推倒他？”
虽然刚刚打闹间，事情好像过去了。
“……”
瞬间。
小女孩闻言微微一怔，然后抬头看向月色下的男孩。
寒风刺骨。
林莺闻言忍不住让自己妹妹抬起头来，然后掐住她柔软的脸蛋，无奈道：“他要是说愿意你怎么办？”
“……自从那时候起，我就是看着陈鹿思和姐姐的背影长大的。”
林婉闻言微微一怔，接着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干净澄澈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姐姐。
只是笑过后。
“姐……疼……”
冰冷的空气仿佛要凝结成霜。
一如小时候一般。
“……”
陈鹿思只能上床，然后坐到了两姐妹前方：“所以到底什么事？”
“那是补偿？你真以为还是那天？他已经凝聚结石灵魂完整了。”
林莺没有揍她，只是揽着林婉纤细的腰肢，如同安抚宠物一般捋着她的柔顺长发，轻声问了一句。
陈鹿思还是跟两姐妹住到了一起，等房间的灯被关掉，陷入黑暗的瞬间。
同时眼神躲闪。
“呜……”
她又忍不住蹭了蹭自己姐姐的脖颈，沉默了下来。
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变成了天花板。
两姐妹开始了独处。
林婉便将白皙手指塞入自己姐姐的指缝里，用力握紧她的手。
林莺看向浴室方向，抿了抿莹润红唇，接着温婉道：“你当时又不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真会啊，而且那个笨蛋竟然上当了。”
看到熟悉的人。
很快。
三人再次抱在一起，只是这次更进一步。
林莺闻言，伸手轻轻掐了掐自己妹妹的腰肢，嗔道：“所以你就喜欢了？你怎么那么好骗？”
陈鹿思放下吹风机，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躁动，然后找出衣服走向了浴室。
林婉抓住自己姐姐姐两侧的衣服，缓缓点头，接着小声道：“那姐姐，要不要补偿一下姐夫？那天的泳衣还在……”
林婉感受到脑后呜呜传来的暖风，以及陈鹿思轻柔的动作，慢慢回过头去，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嗯。”
只是陈鹿思抱着两人，忽然有些睡不着了，最终熬到三点，才勉强入睡。
林莺这才放过她。
“不会的。”
林莺重新拿起毛巾，跪坐在床上，举起白皙胳膊帮陈鹿思擦起了头发。
暖风吹起林莺耳畔的长发，让她漂亮的侧脸显露出来。
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受的。
而这时，藏起来一直在偷听，听到自己要被卖掉，另一个更小的女孩立刻跑了出来，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喊着陈鹿思，然后跟着哭了出来。
陈鹿思沉默片刻，忽然发力，一个翻身。
“说吧，你是怎么搞定陈鹿思的。”
但后来发现沉默着也不是回事……便直接心一横，跪坐在床上，挪动到了自己姐姐面前。
林婉趴在他身上，抬起优美玉润的白皙小腿，轻轻晃了晃，接着脸蛋带着些许红晕，软糯道：“推倒你。”
林婉听话地低下头去，但忍不住挺了挺腰肢，似乎很开心。
“干什么？”
林婉缓缓点头，轻轻蹭了蹭自己姐姐的脖颈：“我绝对不出声，也不求饶，但姐姐不要阻止我……”
林婉肩膀缩了缩，但紧接着，她就挪动珠圆玉润的修长玉腿，小心翼翼地往自己姐姐那边靠了靠，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林莺的手。
林莺微微抬起雪白下颌，看向心虚的妹妹。
陈鹿思越抱越紧。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自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的那一刻起，三人或许就不正常了吧。
“其实一开始，陈鹿思是觉得内疚。”
说出来你别生气，其实关于爸爸妈妈的长相，我早就忘了，我整个童年，所有记忆都是关于姐姐和陈鹿思的。
姐姐刚刚勉强止住的哭声又再次响起。
“一个刻薄，自私，愚昧，重男轻女，丈夫卧床不起，又没儿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