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点点头,“张支,你不跟我说这个,咱们这个案子也拖不起啊。
我觉着咱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只不过是有人想要阻止咱们看到真相。
等上班,您先找曾经在青山福利院担任过领导岗位的人好好问问,我去一趟青山福利院。”
“你去青山福利院干嘛?那地儿都荒这么些年了,我估计,就算是没坍塌,估计也成了小树林。
就这个情况,你觉着你还能在那儿找到什么线索么?
再说了,咱们现在压根儿就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针对青山福利院工作过的职工,你去找啥啊?”张正有些吃惊的看着楚南。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着去看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呢?”楚南摇摇头。
张正点点头,“成,那你去看看吧。”
张正话音刚落,旁边一桌的几个老爷子聊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西区张洼小树林儿挖出来几个死人的事儿你们听说没?”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大爷喝了一口豆腐脑,一脸认真的问道。
对面的大爷喝了口白酒,立马就来了精神。
林川这边南北打劫,有些老人有喝早酒的习惯。
天蒙蒙亮就开始了,一直喝到八九点。
下酒菜随意。
凉菜卤菜最好,包子饺子也行。
实在是没条件,一把瓜子,一把花生,那也能喝半斤儿。
喝完回去睡一觉,哎,睡到下午三四点,然后继续喝。
喝完继续睡,睡到天蒙蒙亮,一天到晚云里雾里的,那叫一个神仙。
他吱溜一声把杯里的酒喝完,精神抖擞的说道:“那咋能不知道呢,死了那么些人。
我听说是死的那家男的,给人家带了绿帽子。
戴绿帽子这男的,一咬牙一跺脚,把他一家都杀了,埋在小树林里。
好家伙,这爷们儿是个狠人儿。
要我说死的那男人也是该,自己有媳妇儿,还特么睡人家媳妇儿,管不住三条腿,死了也活该。
就是可惜了他家里人,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最先开口的老头儿使劲儿摆摆手,“不对,你说的不对!
我三表姑家的二女儿家的亲家母的女婿的兄弟是公安局的,他说了,死的都是成年人。
我听说啊,他们是经常一块儿打麻将的,这些人呐,使手段。
把人家骗了个倾家荡产,媳妇儿都跟人跑了。
这家伙当天喝了点儿酒,越想越生气,趁着酒劲儿,跑到麻将室把麻将室的几个人都杀了!
好家伙,拎着一把杀猪刀,从门口杀到卫生间,连旁边背光的俩都杀了!(背光,围观别人打牌的人。)”
老头儿一手拿着一支筷子,不停额飞舞着,那感觉,就像他就是凶手。
另外一个老头儿使劲儿把嘴里的包子吞了下去,噎的直翻白眼。
他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胸口,瞪大了眼睛说:“我滴妈耶,这真是个狠人!不过话说回来,打牌出老千的确实是该杀。
老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哪儿有出老千,把人整的倾家荡产的?
不过这不对啊,尸体都烂没了,起码有几年时间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当时咋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呢?”
“人都死完了,能有啥动静儿?”
“那警察呢,总该是有人报警吧?”
“报警?警察没抓着人,他们会吭声么?这么丢脸的事儿,藏着捂着那不是很正常。
你看看电视,抓几个小偷儿逮几个毛贼,都在电视上宣传来宣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