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媚儿眉头紧锁的思考了一下,“差不多得有半个月了吧,我家里有事儿,回家了一趟,昨儿刚回来,今儿就被你们带这儿来了。”
“半个月?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尝试跟她联系过吗?”
“给她发过两次威信,她没回,我也就没多问。
做咱们这一行的,说白了,就是一个虚情假意。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太多事情,顶多也就喝多了的时候聊上几句,那也是点到即止。
人心隔肚皮,万一谁有什么坏心思,拿这个事儿威胁你,你能怎么办?是不是?
所以啊,我们平时联系的很少,也就是都在林川的时候,会约着一块儿吃个饭,喝个酒,聊个天儿。
相比之下,咱们同行一块儿玩儿,还放心一些。”洪媚儿很干脆的回答。
你别说,这个解释很合理。
“你最后跟她见面的那几次,有没有感觉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者说,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楚南试探着问。
“没有啊。”洪媚儿摇摇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还挺高兴,说是这个月月底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她兴致很高,还带我去清吧喝了点儿酒,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手。
“宛茜茜骗婚的事儿你知不知道?”楚南继续问。
楚南这么一说,洪媚儿顿时不乐意了。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狗屁骗婚呐,那王八犊子就不是个东西!是他天天缠着茜茜,东西也是他自己愿意买的。
茜茜不收,他就死皮赖脸的非要送,每次茜茜都是看都没看就丢了。
后面他说什么?说他送的礼物里头,就十几万的钻戒,有好几万的项链,还有什么驴牌的包包。
说什么,茜茜要是不跟他处对象,就得把东西还给他。
这不扯淡么这个?茜茜压根儿就没看过他的东西,凭啥还给他?这特么不讹人么?
你猜怎么着?谁也想不到,这王八犊子这么不要脸,满世界嚷嚷茜茜骗他钱。
卧槽!就他那样的,有缸粗没缸高,脖子下面全是腰,谁特么能看上他?
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超过二百块钱,一辆八手桑塔纳,一启动跟特么手扶拖拉机一样,他送十几万的钻戒?你信啊?
狗东西!我特么就没见过他那样的!我还劝了茜茜,我让她搬个地儿,实在不行跟我住。
茜茜也是个犟驴,舍不得那仨瓜俩枣的房租,还说反正还有个把月就走了,平时也不待出租屋里头。”
说到这儿,洪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说道:“警官,会不会就是那王八蛋杀了茜茜?狗东西,我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估计是茜茜不搭理他,他由爱生恨,就把茜茜给害了!”
这个可能性楚南已经排除掉了。
他之前已经查过那个男人了,纯粹就是一个好吃懒做没脸没皮的货,三十五六岁的人了,还靠着他爹妈每个月四五千块钱的养老金生活。
虽然不要脸,但那货胆子却不大。
当他得知宛茜茜死了,警察怀疑他的时候,直接吓尿了。
这里说的吓尿了,可不是夸张手法,是一种描述性语句。
当时就顺着裤腿,尿了一地,可把楚南他们恶心的不行。
洪媚儿说的这些,他当时自己也交代了。
楚南也没惯着他,骚扰女性,诽谤,诈骗罪,数罪并罚,给他安排了一个一年两个月,包吃包住,有专门服务人员看护的监狱深度游。
“你们平常是怎么接活儿的?”楚南只能把主意打到组织者身上了。
“安哥是专门给我们接活儿的,每次出活儿,他都要提三十个点儿。”洪媚儿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三十个点儿?这么高?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接生意?”孙静雅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