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板出来,助理恭敬地迎了上去“时董。我们现在出发,正好可以赶上集团会议。”
“嗯。”
两人步履轻快地走着。
路上,助理找机会聊了一句“刚才在门口看到小时总,感觉他又长大了。”
时以泽微顿,点头“嗯,是长大了。”
否则怎么会一开口就要50亿
等安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迷糊间,她听到门外有动静。
安婧走出客厅一看,原来是管家龙叔。
管家戴着老花眼镜,一边看手上的说明书,一边慢悠悠地戳着密码锁。
“龙叔,这是在做什么啊”
管家跟她打了声招呼,接着回道“少爷让我过来改一下密码。”
安婧满脸问号“为什么突然改密码”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原来的密码不好记吧。”
安婧
不好记
“888666”不好记
管家专心研究密码锁,还不忘回头跟她聊天“太太,最近天气干燥,需要来一碗绿豆汤吗”
“不用啦。小亦在家吧我去看看他。”
“对,他在卧室。”
安婧返回客厅,拿起桌上的云南白药上楼了。
来到时景亦的卧室门口,她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不在”
“那我进来了噢”
安婧打开门,伸长脖子往里探了一眼。
时景亦正好将脑袋埋进枕头。
“儿砸”安婧突然出现
时景亦将脸埋得更深了,声音闷闷的“别烦我。”
“怎么啦”安婧坐到床边,揪了揪他翘起来的呆毛。
“别烦我”
安婧将手一缩
嚯,儿子炸毛了。
下一秒,时景亦的耳朵被她揪住。
安婧“你再凶我一下试试”
时景亦斜斜露着一只眼睛,没再说话了。
妈妈最讨厌。
“今天学习怎么样”安婧一边问,一边整理被他裹成一团的被子。
这孩子从小就爱裹被子,真是改不了的毛病。
“就那样吧”
时景亦突然想起,可能再过不久就见不到她了,于是内心一横“卷子没做,课也没听,老师上课就像念经。”
他原本以为妈妈会生气。
这样或许,会令她担忧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的一点呢。
然而却是
安婧“哟,还押上韵了。”
时景亦
这个女人没有心没有
时景亦气个半死,重新扑到枕头里,还不爽地蹬了下被子。
这时,他突然感应到脚边被子被人掀开。
一只冰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戳了戳。
安婧“这里疼不疼啊”
对于初跑着来说,大量的运动会让腿部肌肉受伤。
她当初就是因为不懂这一点,曾在家苦苦躺了两天。
安婧把准备好的云南白药递给他。
“下回记得,运动前后一定要拉伸,如果不知道怎么做,我明天可以教你,正好明天周末。”
时景亦“”
明天
他突然想起时以泽离开前的那句话“明天,我会叫律师重新捋一份送来。”
内心莫名泛起酸意。
分明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婚,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时景亦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做不到像时以泽那样冷静。
突然间,感觉连枕头都藏不下他的脸了。
他把脑袋钻进被子,尽量克制着。
“给你买了辣条,在楼下。”
半分钟后,他艰难地咽下苦涩。
就问一次,就这一次。
时景亦“你如果你和时以泽离婚了,那我跟谁啊”
被子之外,没有回应。
妈妈一定也在难过。
毕竟,她当年是那么地痴情于时以泽。
据他对妈妈的了解,她应该已经哭成泪人了吧。
真可怜,以后都没人帮她擦眼泪。
时景亦叹了口气,慢慢掀开被子一角。
时景亦
时景亦
她人呢
时景亦意识空白,慌里慌张地爬下床。
跑出卧室一看
一楼客厅。
安婧蹲在两大包零食面前,一双手伸进袋子里,不停地薅啊薅啊薅。
终于,从几百包零食中薅出了她最爱的一根葱。
安婧激动地站起来,对着发愣的时景亦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谢谢儿子的辣条妈妈爱你哟”
时景亦
爱你个大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