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郑林木,十五年死者妻子报的失踪……据悉,郑林木生前在久盛地产任职,据死者妻子回忆郑林木是久盛地产的工程监管人员。”
雷队这边在召开案情分析会,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许多证据痕迹也湮灭了,一时想要抓到真凶着实有些困难。
“总是蹭你的茶喝,今天可要好好品品我这儿的茶,我刚弄到的绝品红茶,尝尝?”给西尔维娅倒了杯茶,戚老笑眯眯的。
西尔维娅也笑:“我对茶不了解,要说品茶,您应该找他。”
霍予淮抿了口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确实是好茶。”
西尔维娅平时甚少出来做客,今天之所以在戚老这边,也是戚老得了一株极品兰花,特意邀他们过来鉴赏。
当然霍予淮也明白他才是那个顺带的,人家主要的邀请对象只有魏雅。但是他能够让魏雅单独去别人家?就算是戚老也不行。
这会儿这株兰花就在花房,三人在喝过茶后就往花房而去。西尔维娅好奇:“您没有邀请魏老过来?他也是爱花之人。”
戚老:“老魏返聘到学校教书了,哪里有时间成天往我这儿跑?”
“今天我就请了你,小霍都是顺带的。”
霍予淮识趣的站在一边,他哪里是养花种草的人?也只能跟在后面做些力气活儿,譬如说搬动花盆帮着浇浇水等等。
西尔维娅看着眼前的这盆兰花,确实是她不曾收集到的:“兰花分株后老先生匀给我一株?价格不是问题。”
戚老朗声大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昨天已经分了一株在旁边,特意给你留的,谈钱就生分了。”
西尔维娅浅笑:“那就多谢老先生了,下次我有什么稀罕的也给您送来。”
都是珍稀花卉,这两人说起来就像是大白菜似的。霍予淮这会儿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多关注那些拍卖会什么的?也多给魏雅搜罗些珍贵的花草?
“戚老这是忘年交?居然舍得将自己的心头至宝让给别人?”两人走出花房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六十上下的男人,他一点都不见外的和戚老拥抱,言谈举止之间非常熟稔。
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西尔维娅的瞳孔骤然一缩,当然她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这会儿表情少的优势就出来了。
“小马?许久不见啊,你今天怎么来这儿了?”戚老也有些惊讶:“小魏,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马国明,我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
“这是小魏,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忘年交。”
马国明探究的看了西尔维娅一眼:“魏小姐,幸会。”
西尔维娅颔首:“幸会,老先生,既然您这儿有客人,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戚老故作不乐意:“哪有别人刚来你们就走的道理?茶才喝了一轮,咱们继续喝茶去。”
西尔维娅无奈:“我也不懂茶,您请我喝茶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国明也有些惊讶,这年头为了附庸风雅显示自己肚子里有几分内涵,很少有人当面说自己不行的,如此也让他高看西尔维娅一眼。
戚老:“懂的人自然觉得千好万好,不懂也没关系,茶除了品鉴,也是让人喝的。你就当这会儿陪老头子喝个茶?总是蹭你的茶喝,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话都让戚老说去了,西尔维娅没辙:“那我就陪您再喝一杯吧,我是真不懂这些。”
戚老展颜:“不懂茶没关系,懂花就好了。”
四人往客厅走的时候,戚老和马国明说起了别的话题:“我记得你已经在G省定居了,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
马国明很谦逊的扶着戚老的手:“小徐之前在这边负责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我们特意回来看看。听说您老回来后住在这儿,我们特意过来拜访一番。”
“小徐?”戚老扬眉,马国明忙解释:“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别为了这些坏了您的心情。”
对方既然说不重要,戚老也没有再追问,最后也只是拉着他们喝了一壶茶。知道西尔维娅不在外面吃饭,临到饭点的时候戚老也没有刻意的留她。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一走,马国明就开始问起这两人的消息了:“戚老,这两位?”
戚老避重就轻:“就是忘年交的两个小朋友。”
马国明讪讪,到底没再追问下去。
离开了戚老的住处,霍予淮就开口了:“这个马国明他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我在他身上似乎察觉到了血腥气。”
西尔维娅:“你都不曾见过血,还能够察觉到血腥气?”
霍予淮:“这几年跟着你见过的世面不少,他比起我们遇到的老冯来,似乎更可怕。”
西尔维娅弹了个响指:“你的感觉也没出错,看到那个人了吗?”
这会儿他们的车已经到了戚家的庄园外面,外面停了辆车有个男人正坐在车后座,这会儿车窗半降也只能够看到他一个侧脸。
霍予淮顺着她的手指尖看过去,两辆车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正巧和男人对了个眼神。在看清楚他的正脸后,霍予淮神情不变的移开眼神。
“直面这样的人,什么感觉?”在开出去十多米后,西尔维娅才开口。
霍予淮叹气:“我没想到和平社会,还有这种双手沾满血腥的人。那个人叫马国明是吧?我听邵弘说以前道上有个马爷,是不是他?”
西尔维娅:“八九不离十吧,动作真快啊。这才一天吧?消息就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
霍予淮:“想来这些年他们一直关注着烂尾楼的动向,看来我得和雷队通个气。”
西尔维娅:“你想说就说,我们和马国明的相遇本来就是个偶然。说来也挺奇怪的,戚老来往的人怎么都是法制咖?”
霍予淮:“或许是他们藏的太深的缘故吧?”
雷队正和队员们分析案情呢,就接到了霍予淮的电话,在听说霍予淮刚刚见到了马国明后,雷队噌的站起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