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但是霍予淮已经见过好几次这样的场景了,心里也隐约有了猜测。
在北环路上开了一个来回,霍予淮探询的看向西尔维娅,西尔维娅关好车窗:“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霍予淮:“听你的。”
他将空调调高几度,车内寒气渐渐散去,西尔维娅的右手也渐渐回温。翘了翘唇角,西尔维娅心道小跟班确实挺贴心,要说起照顾人来,的确无微不至。
到家后霍予淮也没有急着问内情,而是先去厨房做饭。他对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他更关心西尔维娅有没有吃饱穿暖,至于别的,与他何干?
而西尔维娅呢,到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她盯着眼前这团已经看不出面容的气团看了许久,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没有意识,没有面容,有的只是一股浓郁的怨气与不甘,一时间西尔维娅的确有些头疼。
想不出名堂她也不多纠结,这不她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见她过来,霍予淮给她倒了杯热茶,在无意碰到她右手的时候霍予淮拧眉:“你手怎么这么凉?”
西尔维娅倒是觉得还行:“还好,一会儿就暖和了。”
霍予淮皱眉调小炉火,在客厅里找了找,最后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电暖宝:“年前超市购物送的,看来今天得要派上用场了。”
抱着毛茸茸的电暖宝,西尔维娅吸了口气:“还挺舒服,这种恶劣的天气能够窝在家里,真的挺好的。”
霍予淮看着窗外依旧纷飞的雪花:“这种大雪我也许多年都不曾见过了,我印象中似乎我高二那一年也下过这么大的雪。”
西尔维娅心神一动:“你高二那年?那是多少年前了?”
霍予淮算了算:“十四年前吧,那时候还有报道,说这是Z省这么有史以来最大的雪。今天这场雪虽说比不上以前,但也算是历年以来雪势最大的一次了。”
他低头继续做菜:“我们这里多低山丘陵,一下雪场景美不胜收。我记得那年这里的旅游业发展的很好,旅游口号就和雪景有关。”
西尔维娅沉吟:“下雪……那当年北环路一带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霍予淮耸肩:“我不清楚,那时候我在学校念书,学校的消息还挺闭塞的。而且北环路也是近几年才修建的,十四年前那里一片荒芜。”
“荒芜……”西尔维娅挑眉,那这可操作的空间就太大了。
霍予淮:“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今天午餐吃的简单一些,晚上我再做别的。”
西尔维娅调侃:“你就算做蛋炒饭,我也觉得很丰盛,不做饭的人没有挑剔的权利。”
霍予淮:“那我可舍不得让你一天三顿都吃蛋炒饭,下午有什么安排吗?还是在家待着?”
西尔维娅端着碗:“不想出去,外面太冷了。”
霍予淮:“那就不出去,我们下棋吧?你也别总是捧着数学书看。”
西尔维娅瞟了他一眼:“下棋然后被你血虐?我又玩不过你。”
霍予淮:“我们下五子棋,这个简单。”
西尔维娅一言难尽:“我不相信,和你下棋我不如去看彩彩孵蛋。你没和秦驰说蓝紫和彩彩要孵蛋的消息吧?”
霍予淮:“当然没说,若是说了秦驰一定要过来看的。他一来别人肯定也要来,难得家里这么清净,我也不想他们过来吵吵嚷嚷的。”
西尔维娅叹气:“我也不喜欢,一想到要把小鹦鹉给出去,我就一百个舍不得,你说我能不能反悔?”
“算了,已经答应的事情也不能出尔反尔,秦驰的磨人功我着实不想领受。”
霍予淮安慰她:“有两只小鹦鹉,给秦驰一只也无妨。”
西尔维娅拨着米饭:“现在就希望秦驰和小鹦鹉能够磨合的好,他若是再养不住,那我也不管了。算算他又有团鱼又有狗狗,已经比别人得到的都多了。”
霍予淮:“怨只怨秦驰太过招人厌吧,你看别人养狗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煤球从一见到秦驰就不待见他,可见他应该天生就不招狗狗喜欢。”
下午,客厅里。
西尔维娅靠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电暖宝,旁边霍予淮拿着本书,再一看,童话书。而霍予淮这会儿读的就是童话故事《金苹果》。
他的语气很温和,初始西尔维娅还听的兴致勃勃,可惜听着听着她的脑袋就渐渐犯困,霍予淮就看着她慢慢慢慢的往旁边倾斜,最后躺到了他的大腿上。
轻轻拨开西尔维娅面颊上的发丝,再勾来一边的毛毯,霍予淮放下童话书,靠在沙发上也合上了眼。大山抬眸看了眼,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张嘴叼着熊熊的后颈肉,将它往外推了推,往金子处又靠了靠。
察觉到怀里电暖宝的热气渐渐流失,西尔维娅微微皱眉,抬手将电暖宝推到一边,身子下意识的往热源处靠近,在找到一个满意的姿势后,她抱着大号的暖宝宝睡的心满意足。
一直到傍晚时分,睡饱了的西尔维娅才缓缓睁眼。这会儿她就躺在大沙发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厨房那边却时不时的有些小动静。
拥着毛毯坐起身,再拨弄下睡的凌乱的头发,西尔维娅伸了个懒腰自去二楼洗漱。虽然和霍予淮同处一个屋檐,但是非必要西尔维娅甚少进霍予淮的房间,她对这方面边界感看的还挺重的。
“做的什么?很香。”一道女声响起,霍予淮扭头,就看到西尔维娅坐在吧台边托腮看着他。
“粉蒸排骨、白灼大虾,还有一个菌菇火腿,另外我还准备了骨汤火锅,一会儿涮蔬菜吃。你觉得可以吗?”
看到西尔维娅霍予淮就想到他小憩醒来后的场景,压了压心中的绮念,霍予淮笑的特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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