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很快到来,许青竹结婚,她的父母当然要从首都过来。因为许青竹是远嫁,两家已经商议了在这里办一场,首都那边也要办一场。
“那你们岂不是这边一办完就要去首都?”休息室内,化妆师给许青竹整理着婚纱,池影和西尔维娅就坐在一边看着。
许青竹含笑:“是,还是挺赶的。我想着赶点就赶点吧,省得以后秦晔还要再抽时间往首都跑,索性一步到位了。”
池影托腮:“你说我要不要也这么办?这样两场连在一起,虽然累了些,但是也就累这一次,也省得以后总是挂念。”
许青竹:“所以你和邵弘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也谈了一年多了吧?”
这会儿化妆师以及造型师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池影毕竟是知名的女演员,如今能够听到她的八卦,大家自然都好奇。
池影也不扭捏:“我们看了几个日子,我看来看去都行,到时候我和邵弘再商量。反正不要这么冷的天气办,起码也要在三月份往后吧。”
西尔维娅:“那就五月,再往后又该热了,随后就是十月往后,我看邵弘等不了这么久。”
池影:“那我到时候再看,如今一想到结婚,一下子就对未来满怀期待。想到有人和你荣辱与共祸福相依,能够一起扶持到老,我心里就特别高兴。”
许青竹:“我也挺高兴的,但是我又有些忐忑。秦晔他家里亲戚不少,这几个月我也随他一起出去应酬了好多次,我感觉想要做好秦太太这一份工作,还是有些困难的。”
池影瞥了她一眼:“再难你也要做下去,秦家是一般人家吗?你选择了他,就选择了一种生活,只想享受不想承担责任,万一他最后让别人去承担责任了呢?”
许青竹:“虽然对秦晔的人品很相信,但是你说的很对,再困难我也会努力做好。家庭是两个人的,可不是任由一方努力而另一方混吃等死的,我也做不来这样。”
池影:“你这么想就对了,我总觉得吧,夫妻之间就该各司其职。他在外打拼,你就努力稳固好大后方。”
“如果夫妻之间只谈情说爱,而不谈责任义务,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
西尔维娅:“说这么沉重的做什么?青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说点开心的。”
“礼金我已经给伴娘了,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婚礼物。”从小手包里拿出一个锦盒,西尔维娅推到了许青竹面前。
许青竹愣了愣:“你前几天才送了新年礼物,怎么又送我礼物了?太破费了。”
西尔维娅:“那不一样,新年礼物和新婚贺礼不一样,以后你想我破费也没那么多机会。日后你有了孩子,我也只会送礼金,不会再送这样的礼物了。”
池影好奇:“送了什么?”
西尔维娅将心疼都藏到了心里:“打开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许青竹小心的打开珠宝盒,刚刚打开就被钻石晃花了眼:“这……这也太美了吧?这得要多贵重啊?”
西尔维娅:“所以一辈子也就送了这一次,喜欢吗?”
池影凑近了:“这得要多少颗钻石啊?”
西尔维娅:“一共镶嵌了两百三十六颗钻石,主要是这批钻石都不够大,单独做珠宝太小气,不如用来做别的首饰。”
池影:“你也……太……太财大气粗了,还有这里,眼睛这里也太美了吧?这么稀少的黑钻,纯净度还这么高。”
西尔维娅:“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池影啧啧叹气:“你这枚胸针一出,直接盖过了秦晔送的钻石项链。”
西尔维娅看了眼许青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不好比的,意义不一样,我听秦驰说这是他们家当家主母身份的象征,不是用金钱就能够衡量的。”
许青竹捧着那个锦盒:“真的太漂亮了,我要把它留下当成传家宝。”
池影给她别在婚纱上:“这种好东西就应该拿出来让大家欣赏,这么一配戴,更好看了。”
许青竹摸了摸胸针:“真的很谢谢你,你还特意做成了天鹅的样子,我真的特别喜欢。”
她也没想到西尔维娅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尤其对方还这么贴心,可以说这份礼物完全送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自己的心意被别人珍惜,西尔维娅当然高兴,内心的不舍也少了几分:“你喜欢就好。”
西尔维娅一出手直接炸晕了休息室内的所有人,池影还好些,起码她见过的世面不少,昂贵的高定珠宝她也没少见。
但是其余人就全都被镇住了,尤其是许青竹的两个伴娘。说白了许青竹的朋友也不过都是中产家庭,就算家里生活无忧,但是这么昂贵的珠宝她们确实不曾见过,总以为离她们很遥远。
这会儿一个伴娘就有些晕晕乎乎:“这么多钻石,这……这得要多少钱啊?”
西尔维娅:“我也不清楚,钻石是我的私藏,我就花了一个设计费和手工费。”
“那也好多钱啊,钻石多贵啊。”
西尔维娅:“其实钻石说白了没有那么贵,它只是被人将价格哄抬上去而已,本质上它就是亮晶晶的石头而已。”
池影搭着西尔维娅的背脊:“也就是你了,你看别人哪个会这么说?每年流向市场的钻石就那么多,它都被牢牢的把控在各路资本手里,他们把持着这些,就是想利益最大化。”
西尔维娅:“它说白了就是一枚首饰,只要戴的人喜欢,它的价值就达到了。至于它的附加价值,着实没必要太过在意。”
许青竹摇头:“你就是太谦虚,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会好好珍藏你的心意。”
西尔维娅很欣赏许青竹的这股通透劲儿:“这样最好,你是秦晔的妻子,以后好东西还会见到更多,这个着实算不得什么。”
许青竹有不同看法:“话不是这么说,这是你的心意,不能用价格衡量的。哪怕以后我见过更昂贵的,在我心里这枚胸针始终是与众不同的。”
就在几人低声说着话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离的最近的一个伴娘打开门,在看到门边长身玉立的霍予淮的时候,伴娘的脸立刻就红了:“请……请问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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