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一说要送向磬和秦驰回去,季艺的背脊立刻松了下来,她的确不喜欢和生人在一起。如果这两人都走了的话,她会自在许多。
不管秦驰和向磬如何不乐意,霍予淮都将他们送到了各自的住处,随后才载着西尔维娅和季艺回了碧水嘉园。
在跟着西尔维娅进了大门后,季艺的脚步顿在玄关处。霍予淮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和魏雅说吧,我去做点夜宵。”
果然,他一进厨房,季艺就放松了许多。看着她大喘气的样子,西尔维娅有些好笑。她向季艺招了招手:“你在这儿坐着,我去楼上给你找两件换洗衣服。”
“放松,我们不吃人。”
调侃了两句,西尔维娅去了二楼,季艺在吧台边找了个位置,时不时的看看楼上,再时不时的看看厨房。在看到霍予淮的背影的时候,眼神一扫就赶快移开,显然对于异性她心里是有些忌惮的。
正当季艺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原本在猫屋里睡觉的小梨花忽然喵了一声。它盯着季艺看了好一会儿,伸了个懒腰后大摇大摆的在季艺面前的吧台上坐下了。
突然看到一只大喵坐在自己面前,季艺不可抑制的倒吸口气,眼睛瞪的溜圆。
小梨花的肉爪子拍了拍季艺的手,圆眼睛里有些不满意:【喵很吓人吗?亏喵还觉得她挺让喵舒服的。】
手背被软绵绵的肉垫拍着,季艺瑟缩了下,眼睛盯着小梨花的爪爪不动。小梨花心里美的很,它纾尊降贵的将爪爪送到了季艺的手里:【就知道你眼馋喵的肉爪爪,给你摸就是了。】
揉捏着小梨花的爪爪,季艺紧绷的情绪放松了许多。从二楼下来的西尔维娅和霍予淮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家里有宠物还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有了小梨花的陪伴,季艺也没有那么紧张。除了吃夜宵的时候依旧要躲着别人以外,别的时候她看着和常人没有任何不同。
陪着西尔维娅将季艺送到了隔壁别墅,西尔维娅又和季艺说了几句话,看季艺没什么不适应的,她才和霍予淮一起离开。
说来也奇怪,到家后雨水就停了,这会儿两人就慢悠悠的往隔壁走。霍予淮好奇:“你对她,有些太过热情了。”
西尔维娅戏谑:“我只是觉得很有趣,季家的小喜鹊是真的小喜鹊,但是小杜鹃却未必就是真的小杜鹃。”
霍予淮一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宴会结束后你就执意要在外面等着……”
西尔维娅:“我在花房听到了,季家儿子季栩以及另外两个女生谋算着将季艺赶出去,巧了,她当时也在花房,只是藏得很好,那些人不知道而已。”
霍予淮顿了下:“就算真的要将人赶出去,也不能做的这么绝情。一个小姑娘,看着像是高中还没毕业,又不给钱的,她出来后能做什么?”
“这不是刻意要逼死她吗?”
西尔维娅:“所以我说,人心狠恶的时候能够让你不寒而栗。季家敢这么做,无非就是看着季艺是个小姑娘,没有人为她撑腰罢了。”
霍予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咱们是能够帮助这小姑娘,可不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西尔维娅:“我也不会一直都把她带在身边,她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霍予淮也放心了:“所以你会怎么做?”
西尔维娅:“我知道张保山在哪儿,明天先和他见一面让他和季艺做个亲子鉴定再说。”
霍予淮懂了,这是要有切实的证据,也是探寻季艺和张保山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就目前霍予淮的猜测,十有八九这两人没关系,季艺说不定也是受害者。
可如果季艺真的是受害者,季家……这次可是真的半分好处都讨不到了。
在西尔维娅和霍予淮走远的时候,季艺才放下了窗帘一角。就在她放下窗帘的时候,西尔维娅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笑意。
霍予淮低头看她:“怎么了?”
西尔维娅好笑:“就觉得小猫崽还是挺有警惕心的,可惜杀伤力太弱,看着可怜兮兮的。”
霍予淮迟疑了下:“我总觉得这个女生……有些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西尔维娅:“她有轻度自闭症,她的反应和旁人比起来确实有些不同。但是我看她能动脑筋会思考,也能和别人沟通,想来她独自生活也没什么问题。”
霍予淮叹气:“所以明知道对方有自闭症,还将她赶出来,季家人做事……也确实太狠心。”
西尔维娅哂笑:“无非是仗势欺人罢了,自以为自家养了对方十几年,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管自己做什么对方反倒要感恩戴德。”
“行了,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会很有波澜。生活也的确太无趣了,确实要找点乐子。”
她话是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兴味,霍予淮知道她这会儿是真的对季艺起了好奇心。他宁愿西尔维娅是对这些感兴趣,也不想她成天对着未知的危险。
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摆设等等也都是陌生的,季艺晚上自然没有休息好。早上不到六点她就醒了,听到她有动静,小梨花在床上翻了个身。
这是昨天担心她休息不好,西尔维娅特意让小梨花陪着她,小梨花都在了,玄墨自然也在。这会儿玄墨就从飘窗的垫子上坐起身,碧莹莹的猫儿眼盯着躺在枕头边的小梨花。
看着在枕头上撒娇打滚的小梨花,季艺微微抿唇,似乎想要露出个笑模样出来,可她长年板着脸,最后也只能够牵动下嘴角,表情看着有些怪异。
小梨花可不管别的,它抱着季艺的双手,喵呜喵呜的叫的特别嗲。要说家里最会撒娇的动物,非小梨花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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