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缓步走入屋内,没有碰那张床,也没碰那张桌子,只是伸出手,轻轻把那本笔记拿了起来。
笔迹是羊皮制作的,所以通体是古朴的黄色,杜宇将其拿在手中,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翻到了第一页。
“若是你来到这里,那么,请滴一滴血在这本笔记上。”
杜宇正打算翻页,但很快发现笔记无法继续翻开了,杜宇翻了翻眼皮,在识海中询问:
“老头,这笔记中不会有什么夺舍的东西吧。”
通灵道人没好气的回应道:“尽管把你的血滴上去便是。”
杜宇这才运起一道灵气割开手指小心翼翼的滴了一滴血上去,似乎自己的血液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通灵道人看到这一幕,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眼皮,不想理这个做作的家伙。
对于任何修道之人来说,基本不会存在失血过多这个问题,杜宇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只是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血液很值钱,说到底,就是吝啬。
笔记在杜宇的血滴落上去之后,很快,翻开了第二页,嗯,只翻开了第二页。
“卧槽。”
杜宇不由得惊呼出声,深深感觉这笔记坑爹。
但还是打开那一页,开始仔细看了看上面留下的字迹。
羊皮卷第一页的内容:“为什么不争一争。”
你又一次这么问我,我却只能叹息,折断的旗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豪气。
“哐当……”
这局新的躯壳拥有可怕的余力,我
拿起那杆折断的旗帜亦是轻而易举。
视角中斑拙的锈迹,折断旗杆上的鲜红,再加上那已经布满灰尘的残破旗羽,无声的诉说着当年它身上的艰苦痕迹。
你的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碰。
猛然间夺过我手中的旗羽,嘴角楠楠,半是愤慨,半是叹息:
“一鸣,那个视死如归的身影,你可曾存有记忆。”
“物是人非,好聚好散,事到如今,多说早已无意,慢走这次我就不去送你。”
我神色茫然,语气半是迷惘,半是叹息,义父走的匆忙,那棵枯草却再也难以散发一丝一毫的生机,而你也选择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
我茫然的趴开地上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长久不曾整理,你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一鸣,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已经放弃了所有努力。”
碰……
我拿起地上早已开封的酒坛,放在唇边狠狠咬上一口,随即摔的粉碎。
手上被碎瓷片划伤的血迹斑斑,我似乎才得到了难得的清醒:
“义父的密室就在底下,若是是你,应该知道它的含义。”
眼前沉醉在无边的黑暗前,我仿佛看见了年少时那倒坚毅的身影,虽然是能烈火焚城的歹毒,却总能为了心中那份向往流露出一缕温存:
“到了那一刻,也算的上是完成了目的。”
杜宇看了又看,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信息,于是开始询问通灵道人:
“老头,这个
叫一鸣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笔迹的主人,而那所谓的密室,是不是还有不少宝物。”